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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河(2 / 3)

与质疑,并且他严禁自己的孩子们加入这种组织,这种家规一直持续到他去世都没有改变。

可那个时候年轻的小伙子,迫切想证明自己的希普林却并没有遵守对尤阿希姆的约定,在西格和罗宾的劝说下,他们一起投身进了那场疯狂的历史潮流,这也成为了后来他和阿丽安娜走向分开的导火索。

现在想来,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都对年少气盛的自己未免感到有些后悔。

“你瞧,人类永远猜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尤阿希姆还活着他会不会因为当初没有支持那个在啤酒馆的男人而感到后悔呢?所以没有人知道的事情,不管你做出怎样的抉择,该到来的那刻它终究会到来,谁也改变不了。”

费里克斯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风吹得他的眼睛一时有些难受到眯起,他知道希普林这回是铁了心的要这样下去了,谁也劝阻不了。

12日的夜晚,兵工团准时在瑟穆瓦河上架起了新的桥梁,装甲师急促地穿行而过,伴随着履带碾压桥面的吱嘎响,步兵团就紧随其后。

在这场灰蒙蒙的夜色里,影子一茬接着一茬向对岸推进。突然,前方的侦察像发现了什么,其中有人高喊了一声,在话音还没听清时,一颗炸弹从天而降,伴随着巨大的爆破桥梁再次被拦腰折断。

随后更多的炸弹从空中抛下,落入湖面激起十多米高的水花,而对岸的高射炮也同时瞄准了空中的敌机,在炮兵团长费里克斯的指挥中,瑟穆瓦河的两岸被炮火炸得发白。

希普林钻出冰冷的水面,摸索到浅水域最近的一辆坦克,幸运的是Ⅲ型F坦克的车身够高,迈巴赫的120TRM发动机在浅水区仍然保持完好,在确认这是一辆能行驶的车后,他换下了一名车长,然后钻入车内,系上钢盔。在警惕地巡视过四周后,松弛地吐出一口气。

损失不算严重,最主要的是绝大部分的装甲队已然跟随古德里安将军顺利渡过瑟穆瓦河,而这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法国人绝对不会想到,在德军136个师当中,只有10个是装甲师,其余的部队更多是起到配合作用,但由于这种“装甲突击”的结果在波兰取得了诧异的成功,所以常常使人忽视了它们的规模是那样的小。

现在要说不幸,步兵团也许会糟糕些,他们没来得及赶在空袭前迅速过桥,但就目前来看费里克斯在岸边的支援,应该足够工兵团再修起一座新的桥梁。

于是,他冲开河泥,将车子推进到前方,坦克涉着水铮铮地鸣响着,整个车身在震动,可上空挥之不去的机群导致没人敢透出一点亮光,在坑坑洼洼中就那么颠簸着,落水的士兵在听到响声后,开始陆续爬上岸,更多的人展开了橡胶皮艇来搭载伤兵,可是上空的火力射击还是给德军带来了很大困扰。

希普林决定将部队先带入附近的森林掩藏,可林子里布满地雷的道路又逼迫他们不得不退回了后方,这就导致大家此刻必须要忍受那些比利时侦察机的干扰,但时间不等人,他在思虑一阵过后,还是决定回到了森林。

尽管那个夜晚十分惊心,面对法国炮火的同时还令他们损失了不少工程兵,但总算在后半夜等到了博尔多克中校的应援,攻破了敌人的防御阵地。

后来队伍一路循着古德里安的踪迹向西前行,在第二天的中午终于赶上了大部队,其中莫里茨赞扬了诺伯在昨晚的勇敢指挥与强硬推进的手段,他将情况汇报上去的时候,说起古德里安将军听到时很是动容,并且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次的晋升很是有望,莫里茨也颇有期待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这次不会再令大家失望。

诺伯瞥见了古德里安指挥室内的一张家庭合影,这让他想起了在军衣内侧温热的胸口夹层也一直存放着的某张照片,他微微勾起了一丝嘴角,说:“当然。”

13日的下午,部队已经持续推进到了默兹河的北岸,在这里有第一师和第十师提前占领的色当做防御,所以军队很快便展开了渡河准备。

这期间,诺伯曾跟随莫里茨前往炮兵前沿的观测所,那会儿法军的炮火正在三英里开外处响彻云霄。

“我们假设过,如果侧翼受到攻击,那么可在昼间挑选覆盖视野最良好的地带开启防御火力,同时以反侦察的方式通过默兹河的地形壁垒给对方造成搜寻困难,尤其是在南面,我观察过那里有一段非常陡峭的流域,即使我们在通往阿登河的时候也仍然可以利用。”诺伯边说边在纸上画出一段曲折的线路与坐标。

可莫里茨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他道:“这确实是一个保守的安排,能将我们的损失减少到最低。可是就在一小时前,指挥部已经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那就是:只准集中,不准分散!”

莫里茨上校的眼中露出无比的坚决,他站在观测台处瞭望浓烟滚滚的对岸,最后吐出一口呛烟的痰,道:“半个小时,联合参谋部给我一份全面的火力规划图,务必要在已建立的通信区域内将火力覆盖面积达到最强最集中的范围。”

诺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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