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蕙满受惊吓得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客栈,一脸懊恼和紧张。
丁月华一直在客栈等他,见着他脸色不好,“二哥,你不是和展大哥喝酒去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丁兆蕙神情复杂地看着丁月华,深深后悔自己不听施玉朗的劝告,乱拉红线。
见他没有回答,丁月华又问道:“二哥,展大哥的心情好些了吗?”
丁兆蕙摇摇头。
官场失意,情场也失意,展大哥的心情怎么可能好。
“连你也不能安慰他吗?”丁月华咬咬下唇,脸上既是担忧又是羞涩,“要不我也去劝劝展大哥?”
“你不许去!”丁兆蕙立刻大声反对。
“为什么不许?”丁月华有些委屈,丁兆蕙少有这么大声地和她说话。
丁兆蕙蛮横地说:“我说不许就不许,出门在外,一切都得听我这个做哥哥的。”
说完他立刻钻进房间,把丁月华关在门外。
关上房门,丁兆蕙抱着脑袋发愁,该怎么向月华说。
门外丁月华气鼓鼓道,“哼,一点做哥哥的样子都没有,我才不会听你的。”
丁月华从怀里拿出一个如意结,是用蓝色丝线绞出来的,下面挂了两个穗子,正是为了配展昭的巨阙剑而特意打得。
从到了京城了,丁月华就在做这件穗子,原想托丁兆蕙送给展昭,如今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想到这儿,一向端庄好强的丁月华羞红了脸。
展昭黑着脸处理一出街头争斗,一对夫妻撞到了一个地痞,对方不依不饶地要他们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被开封府的护卫带到府里处理。
对这种争执,展昭一向宽大处理双方向训一顿就行。
那地痞叫王二是开封府的老熟人,经常被训斥都已经习惯了,还想着跟展昭套套近乎,吓吓那对夫妇。
哪料到展昭一声暴喝:“王二屡教不改,上有高堂奉养,下月儿女待哺,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拉下去打二十棍叫他好自为之。”
“啊,大人,我。”王二来不及再求饶就被护卫拉到堂前,扒下裤子啪啪打了起来。
那对夫妻战战兢兢地看着展昭,深怕也被打一顿,幸好展昭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走了。
处理完此事,展昭一个人回到督捕厅,所过之处人畜避让。
开封府护卫都知道展昭因为被陛下处罚火气大,除了正事找他都离得远远的。
张龙拉住赵虎,“你找展大人干啥去啊?他最近心情不好,你个话篓子别又惹他生气。”
“嘿,那是你们没找到下火的良方。”赵虎一抖衣领,得意道,“瞧好吧,我一出马,展大人肯定就心情好了。”
“瞧你能的。”张龙一撇嘴,“你要真能让展大人心情好了,我请你喝酒。”
“说话算数。”赵虎立马应下。
“绝不抵赖。”
赵虎雄赳赳地去找展昭,到了督捕厅外,却是小心翼翼扒在门边,轻声道:“展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展昭背对门口,面朝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赵虎进去后没有坐在椅子上,站在离展昭一米远的地方探头探脑想要观察展昭的表情。
“有什么事?”展昭似有所觉,声音冷淡,吓得赵虎嗖地站直了。
赵虎轻咳一声,“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展昭没有理他。
赵虎白卖了关子,不过他脸皮厚不以为意接着说,“就是白霜霜和大人的事……”
“我和她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
展昭猛地回过头,黑沉沉地脸色吓了赵虎一跳。
赵虎一下子不敢说了,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我就是听说的,听庞昱说的,哈,哈,哈。”
听到庞昱的这个名字,展昭更加愤怒,满眼喷火地看着赵虎,“庞昱?他能说什么?”
“就、就是你背叛白霜霜,然后又被、又被她叫庞昱教、教训了。”在展昭吃人的目光下,赵虎结结巴巴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自觉得把头低下去了。
“嘎吱。”展昭身下的椅子发出惨痛的摩擦声,不停打在赵虎的心里,让他直打颤,头垂得更低。
展昭看着赵虎头发乱糟糟的脑袋,磨牙道:“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不是,不是。”赵虎连忙否认,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我,我是想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个,我听春琴和苍云说,是他们说的哈,就是展大人你玩弄了白姑娘的感情,所以白姑娘才要报复你。”
“我玩弄了她的感情!”
展昭一拳砸在桌子上,红木做的办公桌上立马凹下去,留下拳头握紧的指痕,展昭只觉得荒谬,“我玩弄她的感情!哈,荒谬!”
被玩弄感情地分明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