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互诉完衷肠,再见面时白霜霜就对他变了样子,爱理不理,反而时时和安乐侯处在一起。他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她和庞昱戏弄了,还在担心白霜霜的处境。
展昭越想越生气,拿起剑便要冲出去,“我要找她问个明白!”
“唉,唉,展大人,你别这样去啊。”赵虎一把抱住展昭扑在他身上,紧紧箍住展昭的手,“大人,你这样气冲冲地去,能问出什么啊。白姑娘也在气头上,你们到时候吵起来,真就好不了了。”
展昭既是气愤又是委屈地说道:“那她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我相信展大人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来问你呀。”
赵虎又哄又顺得让展昭重新坐下,待他平静下来问道:“所以展大人有没有脚踏两条船,就是和丁姑娘啦?”
展昭怒目相对,但总算能克制自己的脾气,“我对丁姑娘一向以礼相待,只当她是兆兰和兆蕙的妹妹,从未有过其他的情谊。”
赵虎试着为展昭捊清头绪,“可是春琴说,大人你和丁姑娘私下里早就有了情谊,都交换了定情信物,很快就要定亲了,施家庄里的人都知道。大人,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像是假的啊。”
“我从未和丁姑娘单独见过面,怎么交换定情信物?简直是……”展昭满脸愤怒,待要再为自己辩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他想到了丁兆蕙借给他的湛卢剑。
他诡异的停顿让赵虎有了不好地联想,“大人,你,你不会真做了……”
赵虎失望地站起来:“大人,枉我还在白姑娘面前替你争辩。”
展昭按住赵虎,慌忙道:“赵虎,你听说我,不是你想得那样,这里面有误会。我被高松袭击时,巨阙的剑鞘遗失了,使用不便,兆蕙便借丁姑娘的湛卢剑给我用一段时间。”
赵虎仍然有些怀疑:“那湛卢是当世名剑,丁姑娘岂会轻易借出?宝剑赠英雄,展大人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女子赠剑给男子,便是要托付终身的意思,展大人既然接了剑,自然是应下的意思。
“兆蕙并没有说湛卢是丁姑娘的,我知道后立刻还回去了。”展昭真是百口莫辩,懊悔自己当时见剑心喜,没有多问便收下了湛卢。
“展大人,不是我不想相信。”赵虎满脸难色,“你这样的理由说给白姑娘听,她会相信吗?”
展昭叹着气坐下,一时间脑袋里乱得很。这样的理由便是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展大人,有位姑娘找你。”
张龙小心翼翼地推门,见到展昭和赵虎俱是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展昭看起来没有火气了,原本又黑又臭的脸一脸茫然还有些懊丧。便大胆走了进去,揶揄道:“展大人,有位好看的姑娘找你,我让她在西华厅等着,那里没什么人。”
“难道是白姑娘?”赵虎下意识道。
张龙摇头,“不知道,不过她对展大人很熟悉,应当是旧相识”
展昭听得赵虎猜测,脸上一时犯难,一时羞涩,仔细整理了一番衣着,打起精神,“我去见她。”
展昭脚下如飞地离开了。
“哟,四弟,你还真有本事啊。”张龙拍拍赵虎,“展大人的心情还真变好了。”
赵虎吹牛道:“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展大人的心结也就我能解。哎呀,坏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虎急急忙忙也走了,他突然想起白霜霜的气还没消呢,待会儿展大人一头热担子贴上去,两个还不知道会不会吵起来,他得帮展大人作个证。
到了西华厅,赵虎没有贸然去打扰他们,只偷偷趴在窗户边上往里瞧。
却没有见着白霜霜,看见的竟然是丁月华。
丁月华一脸脸色通红地和展昭说着什么,赵虎隔得远听不太清,但“心意、喜欢”这几个字却隐隐传到他的耳朵里。
展昭背对着赵虎,一直没说话,赵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丁月华羞得眼睛四处乱飞,正看见窗边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赵虎,羞叫一声“呀!”,把蓝色的如意结塞到展昭的手上后,捂着脸跑走了。
展昭手拿剑穗,扭头发现脸色脸色铁青的赵虎,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剑穗,心道不好连忙叫道:“赵虎,你听我解释!”
赵虎扭头就走,“我不听。”
白霜霜出了狱,春琴便不肯再住赵虎家里,她们得另赁一个院子。
从花月楼带出来的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凭手里的钱能找得房子都很一般。
庞昱拍拍胸脯,“找什么房子啊,住我家啊,我们家那么大就住了我和爹两个人,你们来正好做伴。”
白霜霜没有理会他,她利用庞昱是一回事,花他的银子住他的房子是另一回事了。
赵虎带着苍云过来,脸上笑得僵硬,“白姑娘,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吗?”
春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