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一阵儿用力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催着院内的人,童声响起:“姐姐,快开门,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别急!”春琴小跑着去开门,院子太大了也有不好之处,从屋里跑到院门急死个人。
春琴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没好脸色,“你们来干什么!”
赵虎举着手里的酒,脸上带着笑容,不由分说地挤开门进了院子,“我和展大人来贺你们乔迁之喜呀。”
他身后的展昭和白苍云提着食盒,顺势一起进去了。
春琴恶狠狠地揪了一下白苍云的耳朵,这个小叛徒,要是只有赵虎她肯定不会被他们骗得开了门。
她追上赵虎:“贺什么新居啊,我们还没收拾好啊,没人办宴席啊。”
“不用你操心,”赵虎主动钻到了小客厅,他对这院子很熟悉,把酒摆到了小客厅中间的八仙桌上,“我们从太白居带了酒菜,你们就只管吃就行。”
展昭温和地对春琴笑了笑,有一丝尴尬地也进了小客厅。
春琴瞪着眼睛看赵虎一副主人姿态地摆好酒菜碗筷,拍手叫道“齐活!”。
赵虎指挥着春琴,“愣着干什么啊,快叫白姑娘来用饭啊。”
春琴磨着牙“哼”了一声,去给白霜霜告状了。
白霜霜笑道:“这算什么呀?你就生这么大的气,让他们先等着吧,我们打扮一下。”
白霜霜慢悠悠地换了衣服,重新梳了头发,换了首饰,把一切女人能够做得让男人等待的事都做了。
小客厅内,赵虎三人已经等了小一会儿了,时间越久,展昭越坐立不安,数九寒冬的天,脸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赵虎揶揄道:“大人,幸好让你提前背了稿子,你这个样子,呆会儿见了白姑娘还能说出话吗?”
展昭擦了擦汗,苦笑一声,“我心中实在没底,既怕她不肯见我,又怕她不愿意听我的解释,还怕她不信我的为人。”
赵虎他捣了捣白苍云,“去,看看你姐姐她们在干什么,请她们过来。要是不来,你一定要帮忙劝一下,知道吗?”
白苍云乖巧地点头,去催请白霜霜她们。
白苍云这一去就不回了,赵虎也紧张起来,“不会,真不肯见我们吧。”
展昭鼓足勇气,站起来,“不等了,我去找白姑娘。”
他走到门外,人像是被定住一样站着不动,结巴道:“白,白姑娘。”
白霜霜带着春琴和苍云,三人打扮一新地出现在他面前,但展昭的眼里已经只得到白霜霜了。
素日清淡打扮地白霜霜第一次这样盛妆打扮。
她上身是湘妃色祥云襄边的的短袍,下身是粉色的长裙,迤逦往后延伸,头上挽了慵懒写意的堕马髻,几朵纱堆的粉色花朵点缀其中,发髻当中插了一支点翠做得蝴蝶,摇摇摆摆晃得人心痒。
白霜霜化了时兴檀晕妆,两颊是粉色的,仿佛人已经醉了,额心贴了珍珠花钿,富贵而艳丽。整张脸如同夜空的月亮那样明亮媚惑,晃得展昭心旌摇曳。
展昭被白霜霜这艳光四射的打扮晃了眼,刚刚心中打好的草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白霜霜似笑非笑地错开他往里走。
春琴得意地绕过了展昭,跟着白霜霜在桌边坐下。
白苍云戳了戳木愣愣站着不动的展昭,“展大人,快回神呀!”
展昭连忙落坐。
桌边只有两个空位,一个在赵虎右边,一个在白霜霜左边,赵虎也被白霜霜她们姐妹二人的打扮惊艳了一番,但始终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把白苍云拉到了身边坐下,“我们师徒两人坐一起说话。”
展昭坐在白霜霜的旁边,整个人傻巴巴儿,赵虎担起热场的职责,“来,来,来,庆贺白姑娘你们乔迁新居,咱们敬一杯。”
一杯酒下肚,赵虎咂摸了一下嘴,“哎呀,这酒都凉了,没什么酒味儿啊。”
他指挥着春琴,“春琴,把酒热一热嘛,冬天要喝热酒才舒服。”
春琴瞪了他一眼,起身拿着酒壶去厨房温酒去了。
赵虎又尝了一口菜,“菜也凉了,我得热热去。”
他拉着白苍云,随意捡了一盘菜去了厨房。
小客厅里只有展昭和白霜霜了。
展昭深吸了一口气,面向白姑娘,“白姑娘,我有话对你说。”
“你想说什么?”白霜霜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展昭,一双眼睛却是冷凌凌,满是冰霜。
展昭被这眼神刺伤,脸上浮出受伤的表情,没有说原先准备的稿子,真情吐露道,“我,我想对姑娘说,展昭并非三心二意之人,既然对姑娘表露了情意,那心中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
白霜霜冷笑,她也曾想过相信展昭,可是展昭带着丁月华一路进京举止亲密又如何让她相信。每每想到,展昭曾拿着丁月华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