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来真的,哼哼唧唧,整只猫可怜,无助,但大只。
明明体型比她大两倍,在外威风凛凛,偏偏在她面前怂得要命。
艾晴气势减半,不舍得继续吓唬它了。
“反正……反正你不可以恶作剧哦。”她结巴地说。
猫猫缩着脖子,耳朵折成飞机耳,懵懂地回视她。
艾晴心里软乎乎的,捂着它厚实的肉垫揉来捏去,然后抱住它逗乐,说了无数好话。
最后她安排上一整套喵咪按摩,它才恢复到无忧无虑的模样。
夜晚相安无事。
次日一大早,艾晴在草席上醒来,然而是猫猫的草席。
她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视线一转,她的单人床惨遭毒手,这下连渣都没留下,多日努力付诸东流。
不错嘛,都懂得毁尸灭迹了……她扶额苦笑。
唉,昨夜不该心软的。
待到猫猫归来,艾晴忍不住指着草席数落它,试图纠正它的不良行为。
猫猫起初神色如常,纯良无害的跟她对视,装傻充愣,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后来见实在瞒不过去,它开始祭出它的拿手绝活,装可怜博同情,肉嘟嘟的爪爪扒拉她,什么“嘤嘤嘤”,什么“呜呜呜”,变着声调全来一遍。
观她无动于衷,它急得嗷嗷叫,不是类似威武雄厚的狼嚎,而是那种软绵绵的“嗷”。
什么,这种声音都会叫?!
艾晴惊了,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喵一个看看。”
猫猫瞳孔地震,困惑不已:“嗷呜?”
好的,确认了,这是一只除了喵啥都会叫的大猫咪。
艾晴哭笑不得,□□它肉嘟嘟的脸,语气无奈:“算了算了,看在你无敌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啦,下不为例噢。”
猫猫从她的语气判断出危机已解除,狂摇尾巴,用咕噜声回应,讨好地舔她的手指。
它顺利萌混过关,一场不知算是吵架还是家暴(?)的矛盾,被无形化解了。
艾晴不能保证第三张单人席的安全,索性就跟它一睡睡大的草席,只不过划了条三八线,不让它贴过来。
大床比干草垫要宽敞,容纳他们不成问题。
后续可想而见,三八线形同虚设,但猫猫学聪明了,避免自己油光滑亮的茸毛碰到她的肌肤,唯有尾巴缠着她的手腕,却又离她很近很近。
艾晴得已睡上好觉,寻思着这样也不错,倒不怎么执着于分床睡了。
草席的事告一段落,她琢磨起别的心思。
吃了那么久的烤肉,无论是干吃还是用菜叶包着吃,差不多腻味了,有的肉冷掉后又硬又腥,她多数时候是硬着头皮吃下去的。
如果有办法生火,那么下午和晚上吃饭时可以加热烤肉,热的肯定会比冷的好吃很多,而且有明火之后可以烧开水,再煮个青菜汤什么的。
艾晴想想就开心。
她早就想生火了,试过很多次钻木取火,可是丛林湿气太重,木板被磨出一个个黑洞,就是钻不出火星子。
猫猫肯定知道怎么生火,不过它总是在外面把猎物弄熟才带回来。
她曾经央求过猫猫,想去看它用什么方法生火烤肉,但每次都被它拒绝。
这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他们日渐亲密,猫猫对她愈来愈宽松,不知它现今会不会允许她同行。
艾晴寻了个好天气,久违的跟随猫猫踏进森林。
猫猫选了条没带她走过的新路线,途遇不同的植被和风景,她一路上目不转睛。
有一棵树居然在石头上生根发芽,枝繁叶茂,郁郁苍苍,发达的根须缠绕石头成长,直至完全把巨石抱住,形成石树共生的奇景。
另一种树相对霸道,粗壮的树枝伸向四面八方,枝条碰到别的树时,分叉的枝桠勒住别的树干,日复一日的蚕食,把比它弱小的树一点点勒死,抢夺这片地方的阳光和养分。
该树垂下无数分枝到地面,不断生根发芽,树冠遮天蔽日,造就独木成林的奇观。
他们穿行这棵树半个小时,堪堪走出它枝叶覆盖的范围。
最让艾晴震撼的,是另一片开花的参天古木。
它们花期正盛,只见其花不见其叶,一簇簇橙红的花爆满枝头,热烈而明艳,五彩斑斓的“蝴蝶”飞舞其间,可谓锦上添花。
芬芳的花香四处弥漫,清风拂过,花瓣成雨,小鸟于花间引颈高歌,背景音是若隐若现的潺潺流水声,加上山林间飘渺的云雾,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艾晴沉迷观景,琢磨着要是它们能吃就好了,不能吃的话,折点回家摆起来装饰也不错。
可惜花枝长得太高,她在猫猫背上勾不着,遗憾的打消这个念头。
猫猫脚下不停,到了狩猎点附近,它对周围的树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