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在信中谴责了陈秋野作为师父的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信送出去第二日,日头高照,魏知夏趴在榻子上翻看着新买的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话本子,她双腿勾起,惬意地来回晃动着。
看到激动人心之处,她单手捶榻,口中直呼,“救命!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二小姐……”明珠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嗯?”魏知夏警惕地将话本合上,准备随时藏起。
可半晌,却未再听见明珠说话,她问道:“明珠?怎么了?”
“无……无事。”明珠答道。
魏知夏松了口气,继续翻开话本,看了起来。
她看得过于专注,并未注意到有脚步声渐近。
“他一把将我推靠至墙上,不等我反应过来,便欺身吻下……”声音越来越小,是个男子的声音。
“壁咚!他好会!”魏知夏嘿嘿笑道。
等等!
魏知夏脑子嗡地一声,她猛地瞪大眼,谁?刚才是谁在念书?
难不成是我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对,怎么会是个男子的声音。
从书中虚幻的世界抽离,魏知夏这才感觉到周身有气流在涌动,匀称的呼吸声自头顶上传来。
她从话本上移开眼,榻边一双银色的鞋面动了动。
魏知夏抬头,对上一张神色一言难尽的脸。
“师……师父?你怎么来了?”
魏知夏慌忙放下双腿,起身下榻。
“明珠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是我让她莫要吵到你的。你……这看得什么东西?”陈秋野将榻上话本拿起。
“?《公子风流》???”
“魏知夏!!!”陈秋野满面涨红,手掌紧紧攥着话本。
“在!”魏知夏站得笔直,双手紧贴裤腿缝,抬头挺胸,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要不是今日来看你,还不知晓你成日在屋里都干些什么?!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看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这……这成何体统??”
魏知夏谄媚地笑笑,“师父,求你别告诉爹爹和阿芸,你要是喜欢看,都给你。我也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魏知夏说着,抿紧双唇,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陈秋野的脸更红了,他一甩衣袖,“荒唐!我怎么可能看这种东西?简直不可理喻!为师拿给你的那本内功心法你怎么不看看?”
魏知夏忽然就站不稳了,她身子一歪,便往榻上倒去,“哎哟!我前几日练那本《降龙十八掌》练伤了腿,一阵阵地疼。明日,明日好了我便重新出发,好好练习!”
陈秋野稍微消了消气,他今日来,便是因为收到魏知芸的来信,知晓知夏练武受了伤,这才火急火燎赶来看看。
“你……这腿伤,府医可看过了?如何说?”
“看过了,推了药油,好多了。明日大约能好。”其实已经好了,只是魏知夏有些心虚,这两日借着腿伤偷懒,没有好好练习,害怕被师父责骂,便说了谎。
当然,以前也没少被责骂,但一直没有习惯。
“师父怎么知晓?”才问完,魏知夏便明白了,除了阿芸,还能是谁。
她忙解释道:“是我自己练习的时候不专心,不怪师父的。阿芸若是埋怨你,你别往心里去,她只是一时心疼我呢!”
陈秋野叹了口气,他今日来,一来确实是担心魏知夏的伤势,但至于魏知芸是什么态度,他倒是不太在意。
二来,是想顺便与魏知芸定个日子,去找那赵岩坤说明白。
“那你和为师说说,练到了降龙十八掌的哪一招式,师父给你指点指点,下回便不会伤到自己了。”
“就……”魏知夏坐在榻上扭捏着。
就那个第一招什么抗,什么龙来着?
魏知夏拧着眉,微微抬眼看了看陈秋野,顿觉屋内的气压更低了些。
她脑子飞速运转,拼命回忆着那个招式的名字。
忽地灵光乍现。
“哦!就是那招恐龙扛狼!对!第一招恐龙抗狼。”
生死时速!
魏知夏的心脏还在咚咚狂跳,但她此刻无比自信于自己的回答,仿佛在交卷的前五秒,突然想出了最后一道加分题的答案。
可是……
气压怎么更低了?
师父的脸上甚至青一阵白一阵,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难不成那伤口又裂开了?
“师父?”魏知夏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陈秋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又缓缓吐气,这才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很好。”
语毕,魏知夏松了口气,面带笑意,“我就说嘛,我怎么会记错。”
陈秋野看了她一眼,“很好。亢龙有悔这一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