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路还是原来的青石路,可两个月不见,仿佛陌生又亲切了些。
马车停到家门口,苏莜看着父亲提着麻油鸡,荷叶酥等在门口,她率先跳下马车:“爹爹,你真是太好了,我心里就惦记着这口呢!”
苏淮慈爱的笑了笑,“可算回来了,两个月不见,嘴像抹了蜜一样!”
苏夫人紧跟着走下来,“抹了蜜,哼,别是捅了马蜂窝,回来给你点蜜先哄住你的嘴!”
苏莜小声辩解:“哪有……”
苏淮扯了扯她的袖子,女人在气头上,最烦人辩驳,说的越大火气越大,还不如当成一个闷葫芦,等她把气泄完了再说。
那不行,母亲听了江阴的事,保管得爆炸!
苏莜给父亲投去一个求救的信号,苏淮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些是两个女儿都去了江阴。苏夫人一发愁,火气没处发,他都当了炮筒子,现下总算可以解脱了。
苏夫人回头对着他们姊妹两个说:“你们先回厢房洗涮一番,一会儿过正屋来吃饭,我有事找你们。”
苏莜顿时跟被霜打的茄子,蔫巴巴回到屋里。
她泡到浴桶里,想到要面对的当堂对峙,鸡毛掸子,心里就连连哀叹,要不开开窗户吹了冷风。
很快这个念头被扫,要是吹病了,没准等病好后揍得更狠,早晚要挨这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苏莜让小桔梳了个寻常的发髻,朝着正步走去。
半路上恰巧碰伤苏黛,苏莜眼睛一亮,“姐姐,我们一同前去。”
看她那一脸雀跃的模样,苏黛就知道没好事儿:“母亲刚才已经传饭了,我们早些过去!”
苏莜挽过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的:“姐姐,母亲向来最倚重你,一会儿你帮忙求求情,让母亲打的轻点!”
苏黛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应下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早晚都要受这一遭,还不如把事情的原委如实相告,母亲和父亲会斟酌的,遮遮掩掩反而坏事!”
理也是这么个理,可顶不住心里发怵呀。
苏莜扶着姐姐的胳膊,一路走进正屋。
掀开红布帘子,一股子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当中的八仙桌上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
这些饭菜有她最爱的,有姐姐最爱的,比往日丰盛多了。
苏淮朝着她俩招手,“别干愣的了,天气越来越凉,屋里还没有烧伤地龙,这饭菜不大一会儿就要凉了。”
苏莜眼疾手快,挨着父亲坐了下来。
苏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吃饭的时候不好说扫兴的话,没的让人没了胃口。
苏夫人忍下心中的疑问,吩咐开饭。
苏莜本来心里惴惴不安,等着父母的三堂会审,谁知母亲只轻飘飘的开饭,一家子动筷子吃了起来。
麻油鸡色泽红润,苏莜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香味溢满口腔,鸡肉酥软,好吃的恨不得咬下舌头了!
糖醋鱼色泽金黄,酱汁在鱼肉上缓缓流动,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味道鲜美,酸中带甜,好好吃!
美食可以治愈一切!
苏莜把烦恼的事抛在一边,开怀着,吃着一桌子上的美食。
一顿饭下来,苏莜拍着鼓鼓的肚子,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看看这饭菜还是家里的香,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结果对上母亲复杂的眼神,苏莜慌忙梗住了喉咙。
“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心里发毛。
苏夫人把下人全打发了下去。
“说说吧,江阴发生了什么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千斤的重石压在苏莜的头上。
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苏莜捏了捏手帕,把江阴发生的事如实到来。
就像姐姐说的,瞒不住干脆直接说出来。
竹笋炒肉吃上一顿也就够了。
“我去婆娑山的时候,不知道是李宸想邀,更没想到会发生那种变故。朱轩绝对是疯了,竟然在水库上方铺满了炸,若不是傅蛰派遣侍卫率先扑灭火线,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苏夫人沉默,苏淮也被震惊的好一会儿说不上话:“他们为何要炸毁水库?”
苏莜只好提到:“那里有人私开铁矿,世子爷发现了端倪,他们想毁尸灭迹,把证据毁得干干净净。”
铁矿石的事未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苏莜忍不住叮嘱:“父亲千万别对外走漏了风声。”
她突然变得这么小心谨慎,一定是受了傅蛰的感染。
沉默半晌的苏夫人突然说道:“你说,歹人扔来炸药时,是傅蛰以身护住了你,他深受重伤?”
想到那个场景,苏莜不禁触目惊心,他点了点头:“是,当初若不是他,说不定您就见不到女儿了。所以女儿背着外祖母,去傅府探望几回。眼睁睁看着他从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