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知道他的来历了。”
月华暗骂一声狐狸精。“妻主真放心把家里全交给我?”
“那是自然,妻夫一体,如今成都的家还在动工,想来回去就修好了,那时候你好生管着。”孟昭说,又想了想道,“你要是和哪个男孩子玩得好些,又碍着身份难亲近的,要把他抬为内侍也都依你。”
“妻主可真是随心而动,得自然之法。”月华娇嗔道,“那妻主早上把那匣子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夫人也知道我修道,不可轻易碰男子的。”孟昭撒谎说,随即又说,“夫人既在家里,也可自由自在了,任性自然,你我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就是好的了。”
月华心里觉得怪,又只得点头称是:“妻主不碰我也是有理,只要心意在,就好。”
这天孟昭就把自己府上下人的卖身契、花名册,一并地契、库房钥匙全给了高氏,李三狗儿虽然是女孩,却还年纪小,还可以让男人使唤,平时还机灵,就也让高氏管着。
转过天来,孟昭收到拜帖,说是礼部主簿纪文证来访。孟昭和她一起出去游玩过,就请了来。
“见过孟太傅。”纪文证拜道。
“文证不必多礼。”孟昭将人扶起,笑道,“文证一直是最守礼的了。”
“存光新婚之喜,我该早来祝贺的,只是这些日子,家里也忙,就没能成行。”纪文证说,“说起来也算是存光的家事了。”
“怎么说?”
“我的族妹便是文诚了,还说不是家事?”纪文证笑道。
是了,孟昭早就知道她还有个弟弟叫佛佑的,许配给了纪家,妻主就是纪文诚。纪家也是高门大姓,皇上的父亲、如今的太夫人就是纪氏出身。
“原来是弟媳啊。”孟昭说,“不知道文诚近日可好?”
“之前给外放到了洛阳,在那边也干得不错,只是说明年可能要移驾东都,她们就忙了起来,或许等再过一阵,才能回来拜见。”纪文证说。
移驾这事孟昭是清楚的,乃至于早在她计划之中了。这些□□野上的动荡,不少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不过,竟然也牵涉到了孟昭的家人,这就是不知道的了。孟家全家都有点神神叨叨的,亲族疏远,乃至亲生骨肉,一年也少有书信往来,更不要说孟昭本人出山做官,更是孟家的反叛了。
到了年节下,纪文诚总算是回京了,还带了夫人孟氏,也就是孟昭的弟弟佛佑。述职、见了纪家长辈后,便来拜蜀王,又拜了孟昭。
“给长姐请安。”佛佑盈盈下拜道。
佛佑长得与孟昭相仿,让孟昭也想起自己曾经的几个妹妹来。心里一软,叫他们落座,上茶。这些下来,孟昭看出佛佑竟是个冷美人,容貌中带着一种出尘的清冷气质,穿着打扮虽精巧而不豪奢,虽然拜谢都守规矩,笑容却也显得疏离。
“你和文诚相处还好吧?”孟昭问。
“全托长姐的福,很好。”佛佑说,“成亲至今,始终是举案齐眉。”
这样就好。虽然是个冷漠的,让孟昭也不好亲近,但看着没有受纪文诚欺负。为了让纪家知道佛佑也是有娘家人护着的,孟昭还另让夫人高氏多准备年礼,给佛佑带回去。
纪文诚倒是个实诚人,也热心许多。“知明年纪也不小了,长姐也请多费心帮忙看着。”纪文诚说,“老大人隐居不过问世事,族中大小事务,听说也都是几位姨妈在管着。现如今长姐的劳累,我是知道的。我和佛佑也会帮忙看着,有好的男孩自然是说给二娘的。”
这知明,就是孟昭的妹妹,排行老二的孟曜了。孟昭也点头称是:“我会留心看着的。也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