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联系更加稳固。
会晤就是让各国出色的皇子皇女到会晤宴会席上走一遭,玩一玩,相处相处培养感情。
而今年的会晤在斯兰蒂斯帝国举行,作为第一大帝国的斯兰蒂斯,皇帝放出了要为自家皇太子选妃的消息,各国自然存了心思往那边塞人。
到了他们诺雅,父皇这一代,子孙凋零,先帝只有他和皇叔两个儿子,而她父皇膝下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母后生她时伤了身子,父皇不敢冒险,就不再要孩子,也没有多余的宫妃,有的是那些进来做官的女官,女官爱戴母后,自然不会做那爬床之事。
久而久之,就只她这么一个皇女。
皇叔也未曾婚配,整日沉迷花草之中,孤身一人。
按理说,要真是会晤的话,那这会晤之行是势必要落在她身上的。
皇室极重血脉,旁系肯定去不得。
所以她的父皇也在头疼这件事,还连带给在学院的她送了书信,询问她的意见。
因此她才知道有这一事。
要说她身上有可利用的点,差不多就只有这一个了。
瞒不住了,待她回宫,又留她一命,痛哭流涕说苦衷,再劝她上会晤的车轿。
不杀她,是为仁君之名做铺垫,要她安然无恙地会晤,她这皇叔到底要在会晤上搞什么?
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河境也不打扰,问弗安,“艾特利特是怎么回事?”
弗安摇头,“具体不清楚,不过来势汹汹,不像是好事。艾特利特的小姐,好像也出门了。”
不是好事,牵扯着艾拉·艾特利特都出了门……
“有没有看到杰理·艾特利特?”
河境又问。
“没有。”
心底的一个猜测一晃而过,河境的眉眼彻底沉了下来。
“弗安,除了这些,那个在诺雅的皇女替身呢,你有没有……”
回神过来的瑶迦正还想继续问弗安剩下的事,就瞥见河境难看的表情,微微皱眉,“怎么了?”
“艾特利特伯爵府出了事。”
河境道,“现在只是猜测,还不确定。”
“弗安,你到时候再让他们查查艾特利特伯爵府在那天我们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
应完河境的的话,弗安才回瑶迦刚才那一句未尽的问话,“瑶迦小姐猜的没错,诺雅皇室内确实有您的替身,只是那替身我们的人也瞧不清她长什么样,偶尔出来参加贵族小姐的茶会,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她终日戴面纱?”
“啊,是的,您怎么知道……”
话说到一半,弗安又灰溜溜闭了嘴,正主都是她自己,能不知道么?
“好了,你先回去。”
“好的。”
得了吩咐,弗安便下了大车厢,绕着车壁上的梯子回驾驶室去了。
车厢重新安静下来,瑶迦没忘刚才河境那严峻的表情,“刚刚你说的猜测,是什么?”
河境瞥了她一眼,道:“可能在我们之后,海妖去了伯爵府,没找到传承,就血洗了伯爵府,只存活艾拉·艾特利特这一个主子。”
瑶迦愣怔。
那他们这不是等于间接害了人?
“你不用这种表情。”
河境皱眉,声音有些淡冷,“就算是我们不去伯爵府拿那传承,他们也必有这一次的血光之灾,那些东西动手,除非胜过它们,否则难留活口。”
“只是现在事情棘手了,你不能再贸贸然地在艾特利特伯爵小姐面前露面,那海妖之难,估计她全部归功于我们身上,此刻恨不得生啖我们的肉。”
前后狼后有虎。
所有路都被断掉。
瑶迦也没了办法,又没有系统傍身,下意识便依赖身边人,“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河境又瞥了她一眼,神态竟然放松了下来,懒洋洋地倚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端起半凉的咖啡,吹了一口热气,抿了一口,才道,
“在没摸清艾特利特伯爵府小姐出行方向之前,我们按照原来的行程计划先完成我的事情。”
谜团还有众多萦绕在心中,虽然隐隐摸得到突破口的绳子,瑶迦顶多没了先前精神紧绷之态,但也没有他那么闲适。
又暗暗腹诽了一句这会享受的主儿之后,便靠在软垫上假寐起来。
身体完全没有恢复,又经过了这么多的脑力活动,她自然疲倦得很。
也就不知道自己闭眼之后,原本面上一派闲适享受模样的男人眸光锐利地看了眼车窗外头,眸底闪过一丝阴翳。
如果是艾特利特被人指使着对诺雅的捷尔诺斯下了局,那背后这操控者肯定下了一盘更大的棋。
这一盘棋里,受益者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