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久久得不到回应,苏南烛只觉胸口空落落的,口腔发涩,继而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廿一已死,凌杉也逃了,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她明明已经逃了出去。
明明有一个人,把她带离了这处地狱。
额头隐隐作痛,苏南烛捂着脑袋,拼命想要捋清自己的思绪。
就在此时,肩上倏而一沉,有人将手搭在她背后。
她瞳孔骤然睁大,脑内警示的鼓声咚咚作响,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南烛,南烛!”
眼前人握着她双肩,语气颇为急切。
脑袋似一团浆糊,被对方这么一摇晃,愈发混沌起来。
“别摇了……”她虚弱地抗议,下一刻,自己就被扶着坐起,继而身子一歪,跌进对方的怀中。
“苏南烛……你喝酒了?”
那声音又沉又冷,却熟悉的很。
苏南烛瞬间清醒过来,慌忙从对方怀里爬起,一抬头,就见延陵渺那张放大的俊容。
他长眉拧紧,双眼微微眯起,显然在生气。
她眼神闪躲,嗫喏道:“午后路过一间小酒馆,便好奇……饮了少许。”
“这满身的酒气,如何能是少许。”延陵渺任由她扶着手臂,眉头越皱越紧,“你方才被魇着了?怎么喊都不醒。”
“嗯,回忆起一些不大愉快的过往。”意识到自己握着他手臂,苏南烛动作一僵,尽量自然的松开,转而在茶几上摸索。
“你夜里……总是这般?”延陵渺瞥她一眼,抢先一步拿过茶杯,斟了半杯温茶递给她。
苏南烛接过,轻轻啜了两口,才道:“没有,我已经许久没有过噩梦了。”
自随他回了长明宗,她已经许久没有梦见过关于忧弥谷的种种,可那日与凌杉重逢,从前可怖的过往竟再被勾起,搅的她接连几日都没能睡得安稳。
“许是天气转凉,体内的血息有些波动罢。”她含糊寻了一个理由,没敢与延陵渺对视。
对方默然半晌,也没再追问,兀自转移了话题。
“明日随我一同动身。”
“去哪?”苏南烛一脸疑惑,才来岚都几日,怎么突然要走?
“镇州。”思及此,延陵渺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解毒之法,算是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