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讽刺,气得脸红扑扑地怒目道。
“我巧言令色?巧言令色的怕是另有其人吧范大人!”张政远不甘示弱地还了回去。
“好啦,二位大人少说几句吧。”荀柏打断了这两个冤家的争执。范文桓固有越职之嫌,但那话里话外的追捧却令他心宽受用得很,“范大人的话亦有几分道理,老夫就..准了吧。”
“宰相圣明,臣一片赤子之心均为大荣。”范文桓说着,得意扬扬地剜了一眼张政远,心下已有了争风盈利的主意。
堂堂一品大员,放眼九州也不过区区一十八人。眼下位极人臣的二位为了显眼争宠在殿下斗嘴争风,荀柏饶有意味地笑着,回头望向帘后的小皇帝,说道:“陛下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自当日因全忠的死兵围荣安殿以后,宋廷禛每每上朝都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了。若非荀柏这一声,怕是殿外许多的低品官员都不知当今的陛下也是每天都来的。
宋廷禛对这等繁文缛节的祭祀叫苦不迭,但又不能表露出来,他向前欠了欠身笑道:“朕觉得都好,范大人一向稳妥,这场祭月必然闻名天下。”
范文桓拱了拱手说道:“谢陛下。”
宋廷禛脸上讪讪的,不再多言。他眼风扫过张范二人身后,见刑部尚书宁镇脸色凝重,自上朝以来一直立在人群之中一言不发。宋廷禛隐约瞧出他面色含怒,却不知他所之为何。
对于这年逾花甲的刑部尚书,宋廷禛是少有的青眼有加,最近接二连三的险胜让他不由得把眼光打在了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