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这样说不定之后她回答你的问题时,还会多给你一些答案。”
空颇有些哀怨地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好像在说:“哪有那么容易。”
我耸了耸肩,又道:“虽然我不清楚教令院的情况,但是我在须弥有认识的人,其中就有就任于教令院但敏锐而且心性坚定的人,能够信任。如果你们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我推荐你们可以去问他们。”
“第一个叫做提纳里,他是道成林的巡林官。你们从层岩巨渊的入口穿过去之后就是道成林了,道成林里巡林员的居住地叫做化城郭,你们到那儿一问就知道。提纳里是一只耳廓狐,有大大的耳朵和尾巴,颜色墨绿色,穿着打扮很有雨林气息,很好认。你们见到了他报我的名字就行,他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第二位是教令院的大风纪官赛诺,他是提纳里的朋友,算是个在正经事上很严肃的人,对现任草神了解不深,对政治也不太敏感,你们问他可能问不出什么,但能引起他的警惕心,从而让他注意起教令院的问题。我说的这番话你们可以如实告诉他,否则我担心他会怀疑你们动机不纯。”
“第三位是教令院的书记官艾尔海森,他对教令院曾经做过的事情非常清楚,对现在的情况大概也有所怀疑,也是帮我逃出来的重要帮手。但我不是很建议你们在最开始没有任何线索头绪的时候就和他进行对话,容易被他利用,当然你们也能得到好处就是了。不用获取他的信任,你们只要向他坦白你们的来意,他就会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我为什么不说卡维?嗯,星盘显示卡维这会儿在沙漠呢,得等事情都解决了,他才会姗姗来迟。
我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崽,你知道须弥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旅行者过去了诶!你这个时候竟然在沙漠建乐园!
算了,他在也没啥用。估计也不过是多个人牵扯一下贤者的注意力而已。
旅行者问完话后便打算离开,我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去须弥,他说没意外的话明天就会去。我祝他一路平安,他点了点头,说海灯节的时候再回来,反正传送锚点很方便。
我有点好奇,又抓着他问了传送锚点的事情,试图让普通人也能使用这个系统。但是旅行者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能够使用,也不清楚为什么带着派蒙时派蒙也能使用。
托他的福,我试了一遍传送锚点的功效,感觉像是一瞬穿梭千里,头有些晕。睁眼时发现我们已经从璃月港来到了轻策庄,于是多少有些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还能如此精准地定位。
而且这个传送锚点和旅行者本人一样不可追溯,就像是天外来物。
旅行者把我送回璃月港,我们又在街上走了一段路聊聊天,之后派蒙说要去吃东西,我们便告别,各自离开。
第二天早上,没和任何人说,旅行者便离开了。他离开时我就坐在窗户边上望着街道发呆,琢磨着该怎么逃过今天的药,看见底下的他手里拿着两袋摩拉肉,派蒙还抓着一把中原杂碎,不由得觉得好笑。
空感知到我的视线,抬起头来向我挥了挥手,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目送他们远去,消失在桥的尽头,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变小,心绪就像在空中逐渐弥散开的烟雾,那是一种平淡又有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苦味,我皱着脸回头,看见海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安静地站在我身后。他把碗往我的方向递了递,我叹着气接过来,想要放到一边,却被他拦住。
我解释道:“它现在太烫了,放一边凉一会儿就不会很苦。”
海参接过去放进自己胸前的小柜子里,打开装着冰元素的瓶子,合上小柜门,笔直笔直地立着。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机器人太聪明了也不好。
今日的药想来是推不掉了,我认命地喝了药之后去山林里闲逛,站在轻策庄下的竹林边看水流,思索着未来的事情。
我其实有两个计划,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最终会成为一个计划。不去解释太多而直接表明结果的话,那就是我要烧了世界树,和我要成神。
世界树是一棵很神奇的树,与其说是树,我倒觉得它像是一段命运的具象化,我看见的是未来的话,它所代表的就是记忆的过去,是主观意义上的过去,与提瓦特子民的记忆息息相关。我有想过烧掉这棵树之前会发生什么,比如首先我会引起草神的注意,如果她足够狠心的话,可能会在我接触世界树之前就杀死我。而如果我侥幸没被她杀死,那么接着而来的便是天理的维系者。
在地面上杀死她的概率不是没有,要想试试大概也是可以做到的。如果距离足够近的话,也许她的陨落同样可以摧毁世界树。
但是世界树被毁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说到底其实我并不清楚,也许是人们被彻底抹除,也许大家只是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是个不错的结局,很符合我对新世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