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有求必应屋的第三天,他们证实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小碗柜后的密道确实每天都会通往不同的地方,比如今天他们就从三楼走廊上的一间空教室里钻了出来;第二件事,进出霍格沃茨的密道其实并没有被全部堵死,他们漏了最后一条——也就是挂在有求必应屋墙上的风景画后的这条。
他们拿下那幅画,一段通向深处的昏暗隧道出现在他们面前,入口处的石壁很光滑,似乎有些潮湿。
短暂的讨论之后,纳威带着厄尼又一次钻进了密道,打算摸清这条突然出现的秘密小径将会引他们去向何处。
他们这次花上了比前几次更长的时间,大半个上午,待在有求必应屋里的其他人都只能安静地待在各个角落里,除了为他们祈祷外无事可做。
米凯莉亚的腿伤已经快要痊愈,她拆下绷带,看见伤疤正在渐渐褪去,只留下一道长长的淡红色的痕迹。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今这里已经比刚来时大了几倍,即使对七个打算长住在这儿的人来说也依旧十分宽敞。
她在书架附近的一块空地前站定,稍加思索,两个假人模型便凭空出现在她眼前,手上拿着木棍和扫帚,脸上贴着射击用的靶子。
米凯莉亚退开几步,屏息凝神,干净利落地举起魔杖,一道耀眼的红光从杖尖冒出,直直飞向远处的模型。咒语正中靶心,模型砰的一声向后倒去,摇晃几下后又像不倒翁一般弹了回来,除了靶子上一道黑乎乎的焦痕,几乎看不出被击中过的痕迹。
她仔细检查完练习用模型,满意地点点头,在边上竖起了一块牌子:魔咒练习专用场所。
做完这一切,纳威和厄尼回来了。
脚步声从洞穴深处传来,他们刚刚聚到洞口,纳威的脑袋已经从密道里探了出来,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你们一定猜不到我们去了哪儿。”他爬出密道,扶着身后的厄尼跳回地面,后者的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盒子,足足有好几层。
“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汉娜期待地说,“哦!闻起来真香,该不会……?”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厄尼自豪地说,一边将盒子摆到桌上,打开最上层的盖子,一股浓郁的奶油黑胡椒味从中飘了出来。
大家赶紧凑上前去,看向里面满满一层的奶油蘑菇炖鸡,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
“梅林啊,这是怎么做到的?”莱安双眼放光地问。
厄尼又打开了第二层,里面是香喷喷的炭烤小羊排。“我们去了霍格莫德,”他说,“密道终点是猪头酒吧的柜台,那里也有一幅画,画上有一个女孩,我们正是从那幅画后面爬了出来,把酒吧老板吓了一跳呢。”
他又拿出一层蒜香面包和蔬菜土豆泥,最底下是几副亮闪闪的刀叉。
“他听说了我们的处境,非常大方地告诉我们以后就由他来负责我们的三餐,”纳威从碗柜里拿出餐盘,为他们分发食物,“我想他是个好人——真不敢相信,上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是个奇怪的家伙呢。”
米凯莉亚接过她那份午餐,仔细回忆酒吧老板的模样。她记得他沉默寡言,留着胡子,衣服泛灰,好像从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挣到钱,那里的桌子和酒杯上总是覆盖着厚厚一层油腻的污垢和灰尘。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一定是个十足的怪人。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他似乎有一双锐利的蓝眼睛,和邓布利多的很像。
“……他说他不介意我们经常上那儿去,不过得谨慎些,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纳威依旧在滔滔不绝,这趟收获满满的出行似乎令他十分愉快。
“你有打听到他的名字吗,纳威?”米凯莉亚问。
“当然,”纳威马上说,“他叫阿不福思,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弟弟。”
听到这句话,大家纷纷抬起头,惊愕地看向他。
“我从来不知道他有个弟弟,”莱安说,“还在学校附近开了家酒吧!”
“如果你看过丽塔·斯基特写的《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就会对这事儿更了解一些的。”厄尼说,“不过我想那本书没什么可信的地方,它把邓布利多教授写成了一个老疯子。”
“阿不福思也不像书里写的那么孤僻,是不是?他还愿意为一群躲在学校里的可怜学生提供食物呢。”西莫说。
米凯莉亚没有看过那本书,因此没有做评价,只是在听到丽塔·斯基特的名字时和伯莎一样皱了下眉头。
“不过他的手艺真不赖,我已经对他改观了。”汉娜大口嚼着面包说。
他们纷纷表示赞同。
之后的几天,大家会轮流通过密道去猪头酒吧运送阿不福思为他们准备的食物,大部分时候是面包、奶酪,还有煎得刚刚好的牛排或羊腿,偶尔也会配上几瓶金黄色的蜂蜜酒。
轮到米凯莉亚出门那天,她请求阿不福思为他们订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