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也露了半个。
见他这惨状,朝颜勾勾唇,根本忍不住冷嘲热讽:“才几日不见,三殿下便这副模样?是觉得我华纪国无趣,所以亲自去捅马蜂窝玩了?”
“公主真会说笑。”衡无倡后悔来自讨苦吃了。
本想着听皇后意见多与朝颜走动走动,培养感情。所以特意来博美人关心,却误打误撞成了讨美人欢心。
一旁侍卫见殿下如此惨状还被人嘲讽,没忍住插了嘴:“公主殿下,前几日我们在客栈遭遇刺客,我们出去追刺客时殿下一人在客栈待着,没想到贼人留了后手,将蜂蜜倒了殿下一身还放了十多只马蜂,这才……”被蛰。
“多嘴!”侍卫还没说完,便被衡无倡恼羞成怒打断了。
朝颜面上忍住不笑,心里却笑开了花,故作关心道:“如此啊。那贼人可有抓到?”
“暂时没有。”
得知这个消息朝颜心下松了口气。虽不知是谁暗地帮她整了衡无倡,但心里还是对那人存着感激的。
毕竟看到衡无倡今日模样,她着实有些爽到了。
几人不言不语,朝颜坐着,男人站着,气氛略微尴尬。
朝颜本想着,将人晾在这多笑笑。谁知余光瞥见一旁两道明黄色身影朝这里看。
她猜到那俩人是谁,顿感不妙,连忙站起身对着衡无倡行礼,道:“抱歉,方才我是实在没忍住才笑出声的,想必殿下不会责怪我的对吧?”
美人面上委屈,身子娇弱,言语呢喃着,任谁都会怜爱。
饶是心情再不好,衡无倡这会子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下了,但是他感受到周围嘲笑的眼神了,不想过分被人围观,于是他假装不在意,赶快与女人告别:
“朝颜公主性情纯真,本殿这副模样实在不宜久留,先走一步。”
朝颜早就想请他离开了,索性没拦着让他走了。
人一走,眼前恢复清亮,朝颜心里都开阔了许多。这边的小插曲过后,又待了一个时辰,比武终于结束。
结果真如朝颜所想,缚若寒拔得头筹。看了一晌午,皇帝兴致没先前那样高,当着众人的面,为缚若寒草草封了官职。
人烟散尽,热闹消退,娄卿旻还在坐席上未曾离开。
本以为衡无倡那副丑样子便不会出来碍眼,谁知今日又到朝颜面前蹦跶。
娄卿旻心中郁闷烦躁,想起男人女人相视一笑的模样,刺眼得很。泛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杯子,声音冷漠:“看来这位三殿下着实没学过书,也不懂什么叫……”
“男女授受不亲。”
杯子突然碎了,茶水流了一桌案。他随手将碎片丢在一旁,语气狠狠地,咬牙切齿:
“暮商,吩咐下去,今、夜、继、续。”
翌日,尚书府。
上下张灯结彩,众多家丁忙里忙外,到处小跑着,将府邸布置得极其豪华。大门牌匾上被挂了红布,烟花爆竹在府前放了一挂又一挂,噼里啪啦,热热闹闹。
圣旨是今日一早到达府内的,尚书大人高兴,便准备为获得头筹的二公子庆祝,庆祝他封官赐府邸。
有人欢喜有人忧。
养心殿内,皇帝长长叹了口气,此刻无心看奏,一直安慰着眼前撒娇的皇后。
起因是,昨夜三皇子衡无倡又在华纪国客栈遇刺了。皇帝得知此消息,连夜派人将他接进皇宫。
他是皇后的外甥,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对方还是邻国三皇子,几次三番在华纪国遭人刺杀还没有人管,传出去只怕会遭人非议。
皇帝派人查了事情缘由,刺客只是挑衅般往他房内放了马蜂,并未真正伤及性命。听到这里皇帝松了一口气,若这三皇子真有了性命之忧,他没法跟普桑国交代。
但那些刺客深藏不露,御林军派出去一整夜,仍没找到任何线索。
衡泱泱半伏在皇帝身侧,向前靠了靠,语气娇弱道:“陛下~求您快派人去看看他。您说他千里迢迢来这里还被人欺负了,万一他回去告状说我这个当姨母的没有保护好他,臣妾可是难辞其咎。”
“好好好,听你的。”皇帝实在受不住美人撒娇,便答应了。
*
午时三刻,未央宫。
此殿乃皇后所居宫殿后的一处小殿内,传来男人连连不断的哀嚎声,响彻天际。
衡无倡半坐在榻上,一手捂着高肿的脸颊,一手撑在床边,脸色青一块紫一块,语气愤愤道:“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么?”
侍卫站在榻前轻轻给他的脸上药,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小声回道:“暂时没有线索。”
“真是废物。”衡无倡皱眉。
他回忆起昨夜那几人,分明与上次就是同一拨人,怎会没有线索?除非这人本就是皇城中人,不然怎会在御林军追杀下还有藏身之地。
衡无倡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