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态度还是很诚恳的,表情也一如既往的歉疚。
因此,袁茗卿觉得看梧哥总像“知错不改,下次还敢”的眼睛一定是坏了。
“对了,夏夏是谁呀?你……亲戚?”微生梧似乎随口一问,袁茗卿看不出风轻云淡下的紧张。夏……姓吗?
“哦,哦哦。我女朋友,嗯?我没说过吗?哦,好吧,夏夏是我女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竟真的没说过诶——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梧哥知道他的信息当做一件正常的事!袁茗卿突然一身冷汗。
但仍有犹豫,他和梧哥的信任刚崩了一场……可他不去追问梧哥骗他的理由,但能不能问问梧哥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呢?
“因为……某种意义上,我真的是你前辈。”
女朋友,青梅竹马,初恋,感情很好,茗卿也一心想回去……微生梧盘算,茗卿回去大抵不成问题,那以后两人的日子就不会很差了,很好的结局……夏夏应该不是那位“夏姑娘”。
真白瞎那张脸……微生梧垂眸啜一口茶,润润喉。
——袁茗卿被震得眼睛圆睁瞳光发直,锋锐和凌厉一分不剩,分外显出耿直的朴实和憨厚。
“您……您,也是……”
“老乡,你好。”
微生梧:……算了,再吓就傻了。“你是身穿,而我是胎穿,比你早一点。叫声前辈不冤哦~”
“虽然来了有几年,但来处的那些东西我也没忘,且我的经验要比你多点,对你的心思也有些猜测……”
袁茗卿把话在心里过了两遍,笑冷下来,装作茫然地看向微生梧。
梧哥还是笑得很好看,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呵!他也想笑。梧哥啊,“我不聪明,您也就忍心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一次又一次!”
微生梧的情绪很难说,“我骗你什么了?”
一点提示都不给,这叫他自我反省有点难,因为他在这方面一向擅长给自己挖坑。
而在袁茗卿眼中,梧哥被诘问得满脸茫然,又伤感失落。
“我知道现代社会的事情,我们是老乡。我……哦,你是说你的那些信息我怎么知道的……哈……我猜的。都说过了,我经验多些,你叫声前辈不亏,以后跟哥学,哥都教你。”
“来。乖。低头。”撸了一把袁茗卿的头发,又把发型打理好。“都教你,不气啦不气哦~”
手下的人还僵的像块石头,微生梧微微叹气。“不气了,好不好?哥给你道歉……嗯,听说遥之带你御剑飞行过,想玩儿吗?哥带你。”
“溁洲商行里你看上什么了没?要不今天咱们逛逛去?别生气了~茗卿~不气了,好不好?”
“知道你年岁是在你没醒时摸了骨,未经允许,抱歉……我给你按体质选了部功法……家境是看衣料和皮肤,丧父……你的眸光很清正,家庭环境气氛应该不错,排除父母一方品性有失导致家中不富裕,那就大抵是有什么病症,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言谈间较为细致,母亲应该还在,并且是个温柔的女子。你遇事有种无所谓而无惧的坦荡,应该是常常做庇护的,而非被庇护者。”
“要么是你父亲性情怯懦,要么是其已不幸。相由心生,伯母想必是位清秀的,那我更愿意相信你的样貌多承自伯父……有棱有角,且足够锋锐。那么,就这样了。”
“干起活儿没有手忙脚乱,怯场,指腹手掌有茧,加上之前……嗯,大抵是常做兼职的。但没有很重的……油滑感,应该没有放弃学业,还在念书。”
“那结合你的年纪和时代,我得出的结论是在上大……呃,看,这一点,我就猜错了。”
袁·转学耽误一年·茗·差点辍学又耽误一年·卿:……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没达到您的最低水平。
微生梧一个人的声音荡在屋里,像场独角戏。一下一下地,微生梧摸着袁茗卿的头,“不气了,哥知错了,好么?”
谁受得住梧哥这么说,何况听这意思其实是自己误会了,袁茗卿哪好意思再“气”,刚要抬头——他被梧哥一直按着脑袋坐旁边方便摸头(袁茗卿:……),微生梧的头恰好落下。
吐气蹭过袁茗卿的耳廓,轻轻地像没有力气,“求你,别气……哥知道错了。”
袁茗卿:“!”
“求”啊……
“梧……”哥我没生气是我该道歉我误会您——“梧哥?!您怎么了,哪里难受?您怎么了?”
“抱歉……”
这时候说什么抱歉啊!“好好好,都好,不气。梧哥,还能保持清醒吗?是需要吃药吗?还是我去找周哥?您等一会儿……”
“别怕……小事,哥装着跟你博可怜呢。你玩去……”微生梧很快坐的端正,还笑了一下,“看,其实啊,哥刚才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