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昏暗的包厢内,浓醇的酒香弥漫在烟草空气里,纠缠盘绕。
在包厢内的大屏里,清晰可见外面舞池里的闪烁迷离。
黑暗与光影交叠,这是独属于都市饮食男女间的纵情奢靡消遣。
极好的隔音,将外面震耳嘈杂的乐声,若隐若现,似有若无地挡在了包厢门外。
包厢内,一个海蓝色长裙的袅娜身形,正倚在点歌台前的立式麦克风前,悠悠柔柔地唱出词调。
“过来。”一声略显乖戾的语气传入耳中。
金发男生拧眉捏着微斜的酒杯。棕红的酒液,折射出不远处的袅娜身形。
还是不像。
也不是。
秦涵阳拧眉,眸中浮出几分躁郁和愠色。
“秦少,您一走就是好几年,云柳还以为,人家被您厌弃了呢。”
自称云柳的女人,婷婷袅袅地缓步走了过来。
脚饰轻响,竟是赤足而来。
女生声线是清润的类型,但短短一句话,却被其说得百转千回,娇中带柔。
吴思寰和翁放几个,只在不经意间瞧了一眼,就飞快地挪走了视线。
无它,女人实在是生得丰盈窈窕,瑰姿艳逸。
像极了那暗夜里盛放轻吟的玫瑰。
绕是他们阅美无数,也有些难以抵挡这样的风情冲击。
毕竟,美人,要只看脸还有什么意思?
也就是他们阳哥,就还非得死拽那姜家丫头不放了。
吴思寰几个对视一眼,神情无可奈何。
云柳,就是在这家酒吧遇上秦涵阳的。然后在成年那天,跟了秦涵阳。
不过,在那年的时候,这家酒吧的老板还是别人。
但在秦涵阳走的那一年,这家酒吧的老板,就已经被他换成了云柳。
几年过去,当年的小姑娘,倒也把这酒吧打理得有模有样。
“你这几年都是这么说话的?”
秦涵阳望着走过来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眸底浮现出几分烦躁。
云柳一顿。
却是嫣然一笑,兀自缠倚着男人,轻车熟路地坐入了怀中。
唇角乖巧地轻压在男人喉结处,似是在暧昧交缠。
秦涵阳下意识抚住女人的软腰,而后捏起云柳的小巧下巴,似是要将女人的五官尽数纳入眼底。
怎么越来越不像。
男人烦躁地试图抹去女人眼周的妆容。
云柳下意识一偏头,却被男人用力钳住了下巴,不悦地警告道:“不许躲。”
云柳只一僵,却也瞬间乖软下神情,怔怔地定在原地,任由男人在自己脸上动作着。
见似是终于顺眼了点,金发男生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随即便握住女人的腰,摩挲着,暧昧丛生。
但男生眉宇间,却戾气依旧。
烦。
秦涵阳不带丝毫怜惜地,将人径直从怀中推出去,才拿过桌上的一叠资料。
云柳模样乖顺,接过了那一叠类似于信息汇总的资料。
但一看,她才发现,那是另一个男生的资料。
运动员?
“周末前,熟悉熟悉这小子的资料。”
“你不是一直想上大学吗?”
秦涵阳转了转酒杯,扯出一个笑。
“周末去逛逛京江的联谊会,明年你要能上它的线,我就捐设备送你去京江。”
秦涵阳倾身过去,目光如有实质,紧紧攫住女人的眉眼轮廓。
然后,就抬手捏上身旁人的下巴。
指腹蹭上女人唇角,低声呢喃:“毕竟,我也要依章程行事。”
云柳指尖微蜷缩,强行按耐住眼中的喜色,再抬眼时,仍是方才那副乖顺的模样。
女人乖柔道:“谢谢秦少。”
“闭嘴。”秦涵阳似是酒意上头,神情也越发跋扈。
云柳顿住,只乖巧笑着,也当真闭了嘴,没再说话。
她知道男人心里有个心尖尖上的人。
但这人,每次只会让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
却从来都不告诉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像。
云柳望着男人的桀骜眉眼,顿了顿,低眉敛目下去,乖顺无比。
见状,吴思寰和翁放,又对视了一眼,简直想猛摇秦涵阳的头,让他清醒一点。
踏马的,人家这解语花不好吗?
怎么这人,还就偏拽着那姜炮仗不放了?
翁放试探着出声:“阳哥,这这这没必要吧?”
吴思寰悻悻然帮腔:“对吧……而且您也看到了,俩人就是第一次见面,除了有个姜以南在中间,其实啥也不是。”
主要是那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