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惊讶。邓父还皱着花白的眉头,凌厉地看着邓警官,“邓□□!这个孩子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在外面乱搞,闹出来的?”
“爸,我奉公守法,哪里会干那种缺德的事儿?”邓警官真是冤枉极了。
邓父看了看鲲宝儿又看看邓警官,发现他们没有一丁点儿的相同之处,大失所望,“我还宁愿你缺德一次,给我造个真孙儿回来,我懒得管你在外面怎么的呼风唤雨。”
邓母更是话都没一句,只是摇头,然后还是问了鲲宝儿的来历。
“鲲宝儿真是可怜的孩子。从今日起,我们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亲的。”
“好。”鲲宝儿笑得乖巧,嘴角还隐隐地露出两个小酒窝,可让人稀罕了。
当天为了庆祝鲲宝儿的到来,邓家人就带着鲲宝儿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吃饭。因为鲲宝儿稀罕鱼儿,最后一桌菜几乎成了全鱼宴,可算得上离开娘以后,他吃得最满足的一顿了。
可惜的是,邓家人也如阮东航一般,盯着他,不许他吃多。
最后剩下的一些饭菜,鲲宝儿还叫人拿来了打包盒,都打包回去。
邓母只是以为鲲宝儿以前过得苦,养成了现在这个节约的好习惯,又不好说他,便只能都顺着他,帮他打包一些看着还好的食物。
回家路上,看到了流浪汉,鲲宝儿一脸肉疼地分了一盒鱼丸儿。后来回到小区,看见那些流浪的小猫小狗,他又很是舍不得地拿出了两盒菜。
等到了家,一共就剩下一盒的排骨。
“哎呀,我好伤心,要吃点肉肉来安慰一下。”鲲宝儿眼巴巴地盯着邓警官以及他手里那一盒排骨。
邓警官没好气地想要戳鲲宝儿的额头,却被邓老太太一巴掌排开,“干什么?想欺负我们鲲宝儿?没门儿!”
邓父是不说话,却是直接拿了排骨去了厨房,拿了碟子出来,还叫邓母,“你摸摸他的小肚子,看看是不是消化了。要真是瘪下去了,就给他热菜。”
邓母一摸,“得热。鲲宝儿肯定是饿了。”说完了,还不放心邓父,自己亲自去热菜。
不过是几个小时,鲲宝儿就直接虏获了二老的心,稳稳坐牢了邓家金孙的位置。邓警官觉得,他的好日子已经来临,再也不用被他们盯着婚事了!
这么想着,邓警官狠狠地摸了摸鲲宝儿的头,去书房处理文件去了。
鲲宝儿在邓家过得是如鱼得水。阮家便不是很顺利了。
当天下午,阮家父母趁着天黑前的两个小时,打算就在外面捡些瓶子回来,天色暗下来就回家。
可没想到,就是这两个小时里,阮家父母就出事了。
阮东航已经把饭菜做好,都摆在桌面上,又用碗碟盖好,免得饭菜都凉了。
可是这时候,邻居周婶神色慌张地来找他,“东航,你快点去医院,你爸妈被人打了,在医院抢救呢!”
他手里的书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飞奔回屋,拿了存折出来,抖着嘴唇问周婶,“他们在哪个医院?”伤得重不重这些,他根本不敢问。
“就是离站这里最近的那个人民医院。”
周婶话才说完,阮东航就已经消失在巷子口。她叹了一口气,帮阮家锁好了门,转身时,却看到了旁边的李老太太,“哎,李奶奶,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倒霉,就是捡个瓶子无端端的就被一群醉汉给打了,打了人就跑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李奶奶也叹息一声,“唉,苦命人哟。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严重。两人都被那群醉汉砸破了脑袋,还被拳打脚踢的,听说阮老头都吐血了。”
“真是缺德丧良心的玩意儿,与他们多大的仇,要把人往死里打?”李奶奶呸了一声,又长叹一声,“也不知他们家手术费能不能凑齐。”说罢了,李奶奶就回了屋子。
周婶不放心,也追着去了医院。
果不其然,阮家的存折上,只有两万多,根本不够两个人的手术费,还是医院的一位老医生见他可怜,便主张先救人,然后给阮东航三天时间,把余下的一万多给补上来。
周婶瞧着阮东航低着头坐在手术室外的落魄样子,很是同情他,就说:“东航,我家也不宽裕,家里孩子也要上学,所以,多的我也没有,只能挪出三千给你。”说完后,便匆忙离开。帮人只能帮这么多,她是没脸留下了啊。
看着周婶矮胖的身影消息在走廊尽头,阮东航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很。他又一次地唾弃自己无能。如今父母手术的钱都不够。
而且,这次父母出事,他不信是那些酒鬼的随机行凶,而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不管如何,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