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之间相距甚远,自然医术各有不同,这音疗的风格和方式也有所不同。”
“这焦郎所用的是来自角国本土的不错,可是……却带着一丝古意。”
虞夕听到古意二字,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要开口却又止住了。
“似乎……并不是一般的音疗门派,有自己的底蕴和传承。”
“可这焦郎虽然会音疗,但却并不曾在箬村村民面前展示,难道他的身份有问题?”
“不论怎样,他绝不是一个普通人,他隐居于此,不知会有怎样的所图?”
今日无雨,走的山坡路久了倒是有些闷热。
如今两人已经走远,容遇随手自旁边竹林掰下一根粗细正好的竹枝,代替发簪将自己的一头卷发盘上。
“往日见你奢侈惯了,倒从未见过你这般清雅。”
虞夕开玩笑道,不过又想,就容遇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惊艳,即便是头戴竹簪,又哪里会与清雅这样的词沾边。
容遇不知何时准备了一柄制作粗糙的竹笛,随意摆弄了几下,试了试音就开始了吹奏。
虞夕站在他一旁看着他,他的曲子,很与其他人不同,透着一股子边疆的飒爽和脱俗。
一曲结束,虞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有一老者的声音传出,惊得两人连忙回头。
“这位公子,不是自内陆来的吧?”
“你怎么听得出?”容遇只是一笑,倒也不答。
“老爷子我年轻时也曾跟着押镖的走南闯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怎么隐约记得,这首曲子,像是在……”
老者摸了摸脑袋,不知该不该说,虞夕见状倒起了兴趣,等着他继续说。
老者眼带怀念,悠悠说道:“当时啊,是一位异国少年,看上了我们角国的一位姑娘,只是那位姑娘也是个心思简单的,竟不论那少年如何暗示她都听不出来,可把那少年给弄急眼了,唧唧哇哇的怎么也说不明白,当时我在一旁乐得不行,到最后,还是我们领队好心过去给他们俩翻译了几句,才成了好事。”
原以为老者说的已是有意思,谁知,容遇却笑着接了那老者一句。
“您说的没错,正是这一首。”
虞夕感觉出什么不对劲之后就转过了身,容遇倒也没有勉强她,只是笑了笑,眼中不知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压抑什么。
虞夕回想起容遇看向自己那莫名的眼神,只觉得今日容遇突然的行为太过奇怪,自己还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转身便走,容遇却望着虞夕走在前面的背影发呆,他知道,此事一过,就如今角城中的形势,她是一定会回去的。
可他们两人一旦回去,是否还能够安全脱身,可就真的不一定了。
他只有他自己,该如何保护得了她?
如今形势严峻,又岂是说出自己心意的时候?
……
夜间,两人再次来到焦家找线索。
容遇依旧拿起那本曲谱仔细研究,虞夕却在焦家供台上看见族谱后走了过去。
虞夕身为虞家主脉,倒是觉得那族谱表面上的花纹有些眼熟,只是有些许不同。
她打开族谱翻看,却看到让自己不敢相信的东西。
只是她如今也不敢确认,还是不要告诉容遇了。
夜深人静中,容遇突然问:“虞姑娘对于我们之前找到的那具白骨,有什么看法?既然虞姑娘已经知道是虞朝所为,或许知道的比我多吧?”
虞夕本不愿容遇参与进这样的危险来,毕竟他本就身份特殊,可是一想到这焦郎背后的秘密,若是不告诉他,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她放低了声音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百年之前的虞家先祖,虞美人。”
“不会吧,不可能是她吧。”容遇自然也是认识的。
“这位老祖宗可算是开国功臣了,这等地位,怎会……被丢弃在此?不应该是受人敬拜的吗?”
“那盏虞朝所制的长明灯,就已经足够证明她的身份了,能让他如此大费周折的,也只有她。”
“且不论是她身上的剑伤,还是身份,都足以证明。”
“传闻虞美人武艺高强,有一杆不知是何材质的竹,用于练武,而她真正的武器,则是一柄短剑,藏在袖中,若是遇上劲敌,她就会取出。”
“而她一旦取出,则对方绝无留下活口的可能,或许后人又称其为死竹。”
“她善布局,当年开国时便给角家先祖出谋划策,并不用直接与人对打,所以短刃也足够了。”
“当年,若不是她在角国先祖身后出谋划策,也不会有这角国的江山。”
“那之前的竹棺,也有了理由,虞美人常以竹棍做剑练武,其实是因为她生前爱竹,虞朝将她暂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