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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2 / 3)

“那你往后排排,我家就一个儿子,以后不用争的,全给她。”

我好像听出来她们是什么意思,心头一下热了起来,往周屿焕的方向看,祈祷这段话飘到他耳朵里,人性有时很奇怪,即使不想要,在有竞争的前提下,也会想抢一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他连一眼都没往这里瞟。

温锁母亲好像很喜欢我,在另外几个阿姨约着去静室焚香时,她牵着我的手,问我饿不饿。

我摇头,方才因周屿焕没关注的失落,在她眼里好像另有隐情。

“阿姨知道,你跟屿焕这么多年了很难割舍,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很难过,你们就是太年轻了,拉不下脸才越来越远……”

“不是的阿姨,不是我们拉不下脸,是因为……”我挤出几滴眼泪,“算了,反正他现在已经跟温锁在一起了。”

我知道这句话会把她往哪个方向引,果然,她表示很理解,感情本来就是分先来后到的,破坏者理应受到谴责。

她还说会帮我。

这个忙,一定要帮在最恰当的地方,要砍在温锁的主心骨,如果她回过头发现那致命一击是自己母亲给的,是怎样的打击啊。

我跟她吃了顿饭,结束后已经九点,我说这个点我要睡了,她对我印象更加好。

九点半的时候,大人们要打麻将,我加了件衣服又走了出来,楼顶是露天的,旁边有玻璃挡着,晚上雾气重,但这里的人还是很多,孩子辈的几乎三分之二都在这里。

一堆在玩狼人杀,一堆在拼酒,我往里走,好不容易安静点,一道大笑打破了宁静,“哈哈哈,瞪我?瞪我也没用,我就放在这儿,你敢吃吗!”

宗闲站在长桌前,叉着腰,手还不时地比划着,她挪动的时候,我看见她面前的一碗药,温锁低头吹,一低头肩上的毯子就往下掉,三次之后,周屿焕把药挪到自己面前,帮她吹。

热气在灯光下升腾得特别明显,温锁的手边就是冰激凌,宗闲贱兮兮地越过她,挖了一口,吃得乐津津的。

温锁显然耐不住了,看样子像是要把冰激凌扔了,但手还没抬起来就连打几个喷嚏,鼻音特别重。她的手要伸出来去够最远处的纸巾,周屿焕放下碗,抽了两张,放在她鼻尖,擦完之后,顺手放在宗闲的冰激凌里。

宗闲幸灾乐祸的表情卡在半空,“哥!”

“抱歉。”

“哈哈哈哈,这告诉你一个道理,财不能外露。”

“这告诉我一个道理,得他妈快点找个男朋友!”

这话一吼出来,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周屿焕和温锁都没说话,宗闲补充:“我说这干嘛,你还指望我哥看上你,他只是……”

我喉咙好像被卡了一下,那个秘密又要喷涌而出,宗闲又说:“他只是心地善良。”

一碗药见了底。

那群玩狼人杀的人过来了,来之前没想到这里有人,兴冲冲地过来,但看见玻璃旁坐着个人后,步子陆陆续续地止住,喊了声“周哥”,宗闲找存在感:“没看到你们姐啊。”

他们又纷纷加了声姐,哥也叫了,姐也叫了,还差个温锁和我,先叫谁,怎么叫,又会引起我的比较。

我站的位置并不明显,有个眼尖的看见了,喊我姐姐,那人大概刚升高中,挺稚嫩的,这会儿我却觉得他无比上道,叫我姐姐,无视了温锁。

不过转念又无比苦涩,温锁也念高中,年纪总会成为我心头拔不掉的刺。

那群人回头,他们三个也回头,我不得已走上前,问他们在玩什么。

他们说比赛解奥数题,民宿的新年活动,谁解出来谁能赢得一架无人机。

周屿焕看着温锁,“想要吗?”

“不想。”

有个人把iPad翻过来说:“一共三道,分小组比,奖品三个,无人机,无线耳机和智能星球日历。”

“日历想要。”

声音大了些,好几个人朝她看,脸上表情都变了,生怕周屿焕出手,但他只是扫了眼iPad上的题,跟温锁说:“自己去拿。”

“我不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的。”

那几个iPad受总系统控制,已经开始倒计时,那些人分成三堆,找各自有把握的题,慌慌张张地拿起电容笔,几只手交换着写。

温锁挤进日历那支队伍,大家都在埋头算,她一动不动,我脑海里不停回闪着那句话。

——你知道的。

温锁一定也一样,周屿焕这么说,就说明他在某个节点教过她,不一定是相似的题,有可能是解题思路也有可能是拆题过程。

如果她足够聪明,她会不负所望。

渐渐地,有几个家长也过来了,看见人群里有自己的孩子,拿着手机拍照,我站得近,看见一个阿姨把镜头不断放大,截到她儿子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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