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玩了一个小时的星球日历,已经两点了,丝毫没有困意,开了大灯,更精神。
有人敲门,我立刻把灯关掉,把日历放起来,躲被窝里闭眼。敲门声持续几秒后,门开,接着床头小灯被打开,我半眯着眼,看见周屿焕摸了摸日历的背后。
我心虚,他正好回过脸,看着我,“你要不要自己摸摸有多烫?”
“不用了。”
“这么好玩?”
“嗯!”我坐了起来,“我给你演示一遍。”
“你给我躺下。”
“哦。”我又连忙缩被窝里。
“几点了?”
“两点十六。”
“我是这个意思?”
我抱着他的胳膊,“我已经要睡了呀,谁让你敲门的。”
“我不来你能玩疯。”
“那你陪我睡吧,这床一米八。”
他关了灯。
黑暗和他身上的香让我瞬间紧张了,心跳开始加速,毛孔微微舒张,他的胳膊贴着我胸口,我感觉浑身都发烫起来,“睡吗?”
房间突然亮了一下,他的手机来了消息,他拿起看了一眼,把我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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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宿百无聊赖地玩了几天,找不到大人们喜欢的那种乐子,昨晚就熬了个大夜玩游戏,第二天睡到十点起床,出去一看,大家好像都是这个点,个个睡眼惺忪,宗闲更离谱,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她点了几份早餐,我抢来一份,抢得不好,是玫瑰饼,一咬,渣乱掉,我的胳膊到餐盘的距离全是渣。
“你脏不脏?”宗闲翘着二郎腿,头发随意地裹了一下,“有你这样吃饭的?”
“你倒是让我抢点好的啊。”
“你也知道是抢的,人不大脸皮挺大。”
旁边有人坐下来,宗理还闭着眼,周屿焕像是很早就起了,跟我们这些赖床的人完全不一样,很精神,也吃饱了,对餐桌上的食物一点不感兴趣。
不过眼神略过我的时候顿了几秒,然后把我袖子卷起来,拿纸巾把桌面上的碎渣擦干净。
宗闲狼吞虎咽了一会儿,说:“哥,昨晚我看了新闻,你那RT下个月才上架,你手头的样品不能给我玩一下?”
“收起来了。”
“再拿出来不就好了,样品而已,没必要那么宝贝吧。”
周屿焕把纸巾扔垃圾桶,没回,那样子好像那上面真有什么宝贝的东西,宗闲又努力了一会儿,马屁拍了,甜话说了,没用,反正他不给。
宗闲叹气,“哥,你不会留着给自己孩子玩吧,关键你孩子也用不着陪啊,你忘了你以前说的啦,要生八个孩子,六个闺女两个儿子。”
“啊?”宗理说,“什么时候的事?”
“十岁吧,我都忘了,反正这话我记得,是吧哥?”
她哥没什么反应,我却急了,八个,那得生到什么时候,一想就怕,咳嗽几声,宗闲立刻看我,“你咳什么咳,又没让你生。”
我把脑海里的画面压下去,“我本来就咳嗽。”
“你放屁!”转头又问她哥,“哥,那你现在打算生几个?”
“看她。”
“谁?”
“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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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字到下午还让我脑袋嗡嗡的,谁会成为他老婆呢?
支着下巴看了半天地了,没看出花儿来,倒是有双鞋不客气地踩了过来,“你是不是心痒了?”
“你说什么啊?”
“我发现你有时候就特能装,我问你想不想当我哥老婆。”
“想。”
“那你赶紧把念头赶一赶,我能让你进门吗?”
“那你还问我,神经。”
我要转头走,宗闲拉着我,“你当不成我嫂子,可以当我弟妹啊,宗理那女朋友我不喜欢,嗲得要死,你去勾引我弟,放我哥一马。”
“你今早吃屎了?”
“你说什么呢!”
她捏我手腕的力气好大,跟牛一样,我甩不开,“宗闲你有病!”
“你别废话,跟我去后山。”
“干嘛?”
“抓老鼠。”
“你神经啊!”
我最怕老鼠了,但挣脱不过她,被硬拖着到了后山,那里有一片竹林,竹叶还有湿气,宗闲专门带我走偏路,我的脸被刷得发痒,“这里有老鼠?”
她蹭蹭地拨开挡在前面的竹枝,“不是,去坐卡丁车。”
“不能走正门吗?”
“那有什么意思?”
“你自虐干嘛带上我啊,要走多久?”
“六个小时吧。”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