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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锁(1 / 3)

“爱我。”

足够热烈,足够丰盈,把我溢满,爱到我内心足够强大,不会被刀枪利剑所刺伤。

不知道他给不给。

我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来,手背发肿,胃部隐隐作痛,口腔发苦,泪腺在被灯光刺中后开始活动,回忆慢慢涌上来,闭眼,不去想,可绝望却顺着胃部顶上来。

痛。

再次睁眼,房间只有安静的点滴声,窗帘被拉上,但透过缝隙也能看出现在是晚上,整个人死气沉沉,不想动,连呼吸都不想,可目光往下瞥的时候,看见了周屿焕,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什么表情,我竟然有点心虚。

他没在这个时候摆道理,只是说:“我还有套房子,不大,住两个人够了,要不要跟着我过?”

我花了十几秒才消化他的意思,以及他一定在我昏迷的过程中把我情绪失控的原因调查清楚了。

“我妈不会同意的,只有我爸才有跟她争抚养权的资格。”

“我会解决,只要你点头。”

我说好。

然后,我在住院期间,慢慢了解了他的行动,我身上的伤,以及我的情绪障碍,成了他回击我妈最有力的证据,他禁止我妈再见我,我妈甚至一度闹到我的病房前,被拦住,不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什么人,总之,他跟我妈硬刚起来了。

我妈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时不时地把他堵我病房门口骂几句,被护士警告几次安静点。慢慢地,没有了动静,我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出院那天,我爸也来了,说这样处理不好,周屿焕把他出轨的证据整理成一个文件夹,我爸刚看第一页就把文件夹甩给他。

我把医生开的药放口袋里,他掏出去,问我怎么吃。

“粉的一天两颗,早中,白的一天一颗,晚。”

“好,知道了。”然后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他把我接回他自己的房子,他说的不大,有些谦虚了,单一张床就够我滚上好多圈。

这里离他公司挺近,没找阿姨,他空的时候会回来给我做顿午饭。

一天,我们刚吃完饭,他点了点手机屏,“今天28号,距离高考还有十天,怎么说。”

“考啊。”

其实我这次发挥不好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甚至不想念了。但他没花时间琢磨我内心的想法,只说了句“嗯”。

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是一个最容易被扰乱心思的人,我堆积起来的自信一夜坍塌,十天根本修复不好。

他懂,却不问,我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

“我不需要问。”他说,“我可以理解。”

当你生病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让你坚强,但他说理解。

我返校了。

这事儿被周屿焕压得严严实实,他们只当我生了场病。高考前,气氛很紧张,班主任一遍遍强调考试的注意事项,平常模拟考的时候把我们不会乱写的题目抨得体无完肤,但这会儿她说:“写,尤其是我们文科,只要把政史地的知识点往里套,多少能蹭点分,这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这种话她一天念十遍,我们耳朵出了茧子,不耐烦的心思已经冒了出来,她却安静了,站在讲台上,久久不吱声,那天是最后一节晚自习,铃响之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班主任等全班收拾完,只说了一句:“未来可期,各位保重。”

最后一次打招呼,她没说任何激励性的话,用八个字,结束了我们的青春。

那晚,我们陆陆续续走出校门,此后,再也没有踩着上课铃冲进校园的急迫,也不用对着打叉的题反复演练,打完这场仗,应该有很多人因此放松,可与此同时,失落感也随之而来。

除了高中,再也没有一个场合能让这么多人卯足了劲儿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

高考,成就了一批人,也流放了一批人。

我在两者之间摇摆。

漫无目的地走,左边传来车笛声,周屿焕的车停在那里,我把东西放他车上,他问我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吃点吧,别饿着。”

他带我到一家龙虾店,要了蒜蓉和麻辣口味的,给我剥,我交换着吃,其实吃得心不在焉,动作都机械起来,他还在剥,乐此不疲,我强逼自己尝出点味道来。

“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你觉得呢?”

他一反问,我就觉得紧张,他知不知道自己会给人这样一种压迫感,即使他此刻还低眉顺眼地给我剥虾。

“不知道。”

“那就好好想想。”

又一只虾放在我面前,我没想好,我情绪低落的那几天,连高考都不想参加,现在稳了点,但能不能发挥到最佳实力很难说,万一没考到理想分数,是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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