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毛血旺。”
“好。”
下楼的时候,我耳边还回响着那句“做阿姨的女儿好不好”,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妈妈辈的关心,第一次被妈妈辈的人认可。
很微妙。
好想哭。
就拉周屿焕的手,“你妈说想让我做她女儿。”
“不行。”
“为什么?”
“乱.伦。”
“……”
.
成绩出来了。
我盯着电脑直到晚上,这个分数并不理想,小胖跟顾江述给我打了电话,他俩考得还不如我,但两人已经商量着填志愿的事儿了。
我把分数发给周屿焕,他让我晚点出去吃夜宵。
到了点,宗闲在楼下,我坐上车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她嘲笑的准备,但她跟我聊得天南海北,一个字没提成绩。
“考得不好。”
她车把扭了一下,“哎哟,自曝了啊。”
“怕你冷不丁地犯贱。”
“不敢。”
“为什么?”
“我哥拿佛祖压我。”说完小声问,“所以几分?”
“4。”
她听我说个开头就直撇嘴,“那没戏了。”
“你忍着点,别笑出声。”
“那赶紧聊点别的。”
“晚上吃什么?”
“烧烤,我哥公司有好几个人过来,你忍着你那一身作劲儿,别磨他。”
“就磨。”
“你差不多点。”
“闭嘴吧,难受。”
她真一路没说话,到了烧烤店,只点素的,胳膊上被杜迦佑溅了点啤酒沫子,也小题大做地拿消毒巾擦了又擦。
比她还矜贵的是杜有,在露天的烧烤摊上,穿着限量版连衣裙,拎着大几十万的包,两只手腕挂满了奢饰品,一个男人给她擦凳子,擦了三遍,又用手确认干净后,才让她坐。
杜迦佑穿了一条破洞裤,开了几瓶啤酒,又不停地往破洞底下拍蚊子,最后痒得不行,从一旁小超市买了一盒蚊香,点满了一圈,后又因眼泪呛了下来,而减少了两盘。
桌上还有五个人,都是男生,没有理工男的刻板打扮,穿的挺休闲,难得放松的时刻,他们还人手一只手机,不停地查资料。
周屿焕还没来,杜迦佑到我身后弄蚊香,我问他他人呢,他抬头,“忙呢,领导难当啊。”
十分钟后他才到,身上带着夏日傍晚的余热,耳后有汗,顺着脖子流,我拿纸给他擦,半路被他接了过去,漫不经心地擦了几下,看向其中一个人,“严允,市场部怎么说?”
“最新款销售情况比较分散,老年人占35.5%,中年人占42.7%,未成年占21.8%,依产品性质来说,这个比例倒也正常。”
“嗯,杨宽。”
“研发部最近遇到了一个问题,新型芯片不耐热,一启动就容易烧毁,我正跟几个有关部门的技术师傅请教,估计月底能解决。”
那几个人一一报了自己的工作,周屿焕点头,“好,吃饭。”
他们把手机放下,气氛渐渐放轻松,杜迦佑一点没老板架子,搭着其中一个员工的肩膀,问他能炫几瓶。
对方拘谨地摆摆手,“不行,炫不了,我最多两杯。”
他身旁那人又想拿手机查资料,摸到手机壳又放下,我才发现这些人都是事业型人格,工作不需要催,眼里都是活儿,自律说白了就是自己卷自己。
周屿焕要是不提问题估计很难让他们放下手机,原来领导也得对人下菜。
怪不得难当。
饭局到后半场,他们才算真正放松下来,严允是员工里喝的最多的,有些上脸,也有点醉了,话题跳得很,一会儿聊长沙臭豆腐,一会儿谈西安兵马俑,后来又说:“今天查高考成绩吧,突然想到我上学那会儿,我河南的,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愣是考了三回才考上心仪的大学。”
杨宽拍拍他肩膀说:“我安徽的,哪里高考都不容易,但工作几年回头看,发现那会儿放不下的纠结的,现在看来都不是事儿。”
另一个摇头,“那是因为你成绩好,像我们这种发挥不稳定的,心理素质还不行的,不趟个两三遍还真找不准自己想做什么,那会儿没啥大目标,就觉得这分数不行,我还能再往上蹭点儿。”
严允问:“你几次?”
“跟你一样,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完全不紧张了。”
杨宽:“那也是得底子得打好。”
“是啊,高考的时候大家都才十几岁,急什么,早走一年,去的不是自己喜欢的院校,那青春没意义啊。”
严允:“说得好,我敬你。”
那几个人慢慢地全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