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闻言,生生吞咽方才的话意,连忙收敛方才的质疑,打了自己一小嘴巴子,一脸讨好的笑容道:“小叶大人莫见怪,听了大人的分析,小人这就收回方才的质疑。”
叶小七看向叶江瑶两眼闪着光,他似乎欣赏少君恩公查案的能力,继而对他们笑道:“叶兄查案如神,定会给烟儿姑娘讨回公道。”
“这么说,凶手是田爷,他为了算计烟儿家里良田地契,便接近烟儿哄骗她承诺将来纳她做妾,继而使用一种控制人意识的药物,让她甘愿拿出家中的地契?”仵作揣测道。
“对,此毒物无色无味,伴随一定的手法自然就水到渠成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说到这里,叶江瑶想起与庶姐有关联的李探花郎,她阅过卷宗,对于李探花郎之死颇有质疑,短短的一年时间,她亦是掌握了不少的证据,只是还未完全推定李探花郎之死是否也和这次的药物有关,更不敢确定是不是庶姐所为。
“叶兄?”
听到叶小七的呼唤声,她缓缓将思绪拉回,对着赵欢眼神笃定地吩咐道:“去派人将田爷捉拿归案,顺道拿好公文将田大娘子逮捕审讯,另外派人手去田大娘子房中找到毒物!”
赵欢又一番疑惑不解,问道:“我原想田大娘子应该是被洗脱了嫌疑,难道叶大人怀疑田大娘子?”
叶江瑶垂下黯淡的眸色,低声道:“她有包庇和帮凶嫌疑,但她主动报案也尚有疑点,将她一并带来吧!”
“是!”赵欢提起了十二精神,派小捕快们迅速行动。
这边,安容将簪子拆解好,着实发现藏在簪子中的毒物,是细小的粉沫,经查验委实无色无味极为的隐蔽。
“叶大人,您怎么知道有这种毒物。”
她这一年来也没闲着,自是在查李探花郎之案时查阅资料古籍发现,有一种类似这种毒物出自西雁国,极为少见。
她不言语,只是淡淡吩咐,“证物上报吧。”
言毕,叶江瑶便出去透透气,来到后院的训练场坐下发着呆。
叶小七将准备好的茶水放到桌子上,看出他神色颓然失落,便低声问:“叶兄为何事愁然?”
叶江瑶拿着一盏茶浅浅喝下一口,心中像是被针刺戳中一般,低落地道:“想起田大娘子包庇丈夫,我心里不免难过,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包庇吗?”
叶小七迎着他的视线,沉默了瞬,低声问:“叶兄何为这样的事情感慨?”
这分明是叶江瑶叶二小娘子最为在乎的事情吧,为何今日瞧着叶大人有一瞬将他看成是叶江瑶的错觉。
叶江瑶许是方才听到叶小七的疑惑,警惕地收回了惆怅,一改常色,只是淡淡地搪塞了,“倒不是感慨,而是不明白田大娘子为何先是包庇,再则报官?我习惯把任何一件案子的关联人分析透,许是惯性使然,阿七不会觉得我这是......”
“没有,听你一说,我倒能理解叶兄。”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就传来赵欢惊慌的大嗓子,“小叶大人,不好,田大娘子自己敲堂投案了!”
一瞬,叶江瑶脸色发白。
分明凶手是她丈夫,她不过只是犯下包庇罪,只要主动承认便可网开一面从轻发落,现下她却亲自过来投案自首,她难道是受了田爷的牵制?
叶江瑶身子踉跄了一下,叶小七匆忙扶住了他,看到他脸色不好看,又极想替他分担,便主动提道:“不如叶兄先去衙内看看,我与赵欢替你去找到田爷再查辨一番。”
叶江瑶心中似是受了刺激一般,只觉得自己推衍断定的绝无半点差错,而田大娘子的一番行为将她推到了众矢之地,必会有人大做文章,说小叶大人推案不行!
“江煜!就让阿七去吧,你需要振作起来!”
大理寺少卿棠溪一脸担忧地望去,来到叶江瑶面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凝视着他,以一种极为坚定的语气重复说道:“我相信你的断案能力,你一定能振作起来摆平这件小事!”
短暂的死寂后,她对着叶小七十分感激地道:“阿七,那就麻烦你去一趟,希望在我判定之前找到更多的证据突破口。”
叶小七自是十分代劳,他肯定地颔首,带着赵欢先离去。
“嗵、嗵、嗵”......
衙府公堂门口传出厚重且急促的击鼓声,引来众人翘首围观。
大理寺少卿和诸等大理寺正、三位司直、法直官及其主簿、录事二人一众坐在堂前两侧,而这次升堂之人便是替哥哥叶江煜入朝为官女扮男装的叶江瑶——大理寺司直小叶大人!
“传本官命令,将击鼓鸣冤之人带上堂内,开衙!”
短短几个字句,叶江瑶说的坚定专注,她身穿绿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神情镇定肃穆,风貌翩翩正义斐然。
话刚落,衙差将田大娘子带上堂前,随着衙差敲击杀威棒,声音洪亮地喊出“威武”二字,铿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