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连续三天。
直到国庆放假前,她都在问沈既白那天是怎么凭空变出笔来的。
她小的时候看电视最喜欢看的就是魔术表演,照着电视上学了几手,小学的时候经常唬得那帮小弟一惊一乍的。
要是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她抓耳挠腮能难受很久。
但是沈既白就是不说,而且在这方面格外的有耐心,耐心得让人牙痒痒。问几次他都是那副油盐不进的调调,“当然是会魔法。”
“……”
闻言,她消停了一会儿。
但也只有一会儿。
才过了一节课,她又转过头,一脸讨好堆笑:“沈既白,你到底怎么变出来的?”
沈既白眉头抬了抬,懒洋洋的样子都懒得敷衍她了。
她改变了战术,打算打感情牌:“我小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魔术了,真的,我很有天分的,经常骗得我那些同学很崇拜我。”
说完,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真心诚意。
结果这招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用,沈既白那懒得敷衍她的样子有了一点点情绪,他多看了她一眼,问的却是:“是吗,因为什么感兴趣。”
“……”
这个问题还真给她问住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是看了什么魔术表演很感兴趣,但是具体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她小时候喜欢看电视,经常抱着电视不撒手,许多歪门邪道都是从电视上学的,所以只思考了一秒钟就理所当然地回答:“电视上看的。”
但是这个回答好像没有让他满意,“哦。”
好冷漠。
刚刚才浮起来的一点情绪也收下去了,然后就开始赶客,他拿出课本,“我学习了,别烦我。”
“……”
直到快要放学了都没有从沈既白那里问到魔术的手法,并且这一次无论她怎么纠缠他都不搭理了,她只好放弃。
不过她很快也就抛之脑后,被新的快乐取代。
回头听到赵思思和陈倩在讨论送宋东宁什么礼物,她听到后也立马转回身加入了讨论。
虽然新学期开学没多久,军训就占去了半个月,但是许多革命友谊也是在那半个月里建立。
当时累得浑身难受,得了休息时间就瘫倒在地,几个嘴碎子就这么大喇喇坐在草地上凑在了一起,没几分钟就从天聊到地,相见恨晚,要不是休息时间短暂,连小时候几岁还在哭鼻子都能抖出来。
所以军训结束后安排座位,他们这几个座位选在了一起,平时交作业点名答题配合得天衣无缝。
认识时间不长,但是相比起班上大多数人都还处于只知道个名字的程度,他们三个关系特别好,座位又是刚好在最后一排的门角,在沈既白来之前,刚好只有他们三个人,班上人尽皆知的嘴碎铁三角。
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心情阴晴不定,怪难为他的,有时候犯贱也是想哄她开心。
这次生日,也请了她们三个。
她们正讨论送什么礼物,宋东宁从外面回来了,一进来就凑头听到她们叽叽喳喳,隐约听到一点便了然,笑嘻嘻道:“姐姐们随便送点就成,我不挑,我都行。”
那天是放假前最后一个下午,各科老师留了一堆作业也拦不住归心似箭,除了值日生还要留下打扫,一个个蹿得飞快。
宋东宁临走前再次跟她们说了时间地点,拽着书包就冲出了后门。
而她为什么没有飞奔冲出教室呢。
因为那天她就是倒霉轮到她值日的值日生。
几个值日生都想快点打扫完早点回家,手脚麻利,风生水起,扫地拖地倒垃圾跑得飞快,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她这么忙前跑后拖地的时候,班里已经基本上走空了,为什么说是基本上,因为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还坐了樽大佛。
大佛慢条斯理收拾着书,一副对回家完全不上心的模样。
门外见到他没走的女生陆陆续续挤了不少,时不时往里面探头。另一个值日生要去倒垃圾,还得招呼着让她们让一让,那些女生才不情不愿往旁边靠一,等值日生出去,又探着头往里看。
直到走廊外传来老师的声音,问她们在干什么,她们才慌忙走了。
围拥在后门的女生们一走,被挡住的光线立即散落进来,傍晚的暮色像煮沸的金子,浓烈滚烫的落在他的身后,笼罩着他的轮廓,她抬头一眼看过去仿佛是他在发光。
拖地到了他跟前,她侧头问他:“沈既白,你不急着回家吗?”
他没抬头,仍在慢条斯理收拾着书,“没什么好急的。”
他始终是那副散漫的样子,做什么说什么都漫不经心,此时在漂浮的夕阳里却显得很孤独,很违和的感觉。
她继续拖着这一块儿的地板,跟他聊天:“你平时都是怎么回家的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