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公主犯法顶多是关禁闭,皮肉之苦都是奴才们替她挨了。也不知道她家公主啥时候才能心疼一下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月儿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呜呜呜~
牡丹楼里歌舞升平,乐人们专心的伴奏,西域的美人在台上扭动着腰身,脚上的铃铛随着舞步“铃铃”作响,轻盈的面纱上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勾人心魄,活脱像是话本子里逃出来的女妖。
再看台下的宾客们,美人作陪把酒言欢的样子,让苏昭昭不禁感叹怪不得那些高官权贵要不择手段的来到这里。
苏昭昭也没空欣赏这些美景,她此行的目的明确就是——莲花灯。
绕过了一个欠债不还的酒鬼,苏昭昭掏出腰间的梅花腰牌放到掌柜面前的酒柜上,“掌柜的,给我开一间你们这儿最好的房间。”
看见面前的梅花腰牌,掌柜的刚刚才唾弃完那个酒鬼的丑恶嘴脸转头就对苏昭昭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并招呼小二先来引贵人上楼剩下的事办好给她送上去。
苏昭昭完整的看到了掌柜的变脸的全过程,心里不禁感叹“这掌柜的不会是学过变脸吧,不,应该说变脸都没他变得精彩……”
随着小二的指引,苏昭昭和月儿被带进的上等夏字号厢房。
刚准备喝口茶,苏昭昭的目光便被对面房间吸引到了,不仅吸引到了,对面房间所飘过来的一股淡淡檀木香,也是让人嗅到了阵阵的“贵”气。
虽然看不到内饰,但门口所摆放的牡丹屏风一看就价值不菲,光是用料就采用了极其稀少的百年檀木,中间的牡丹样式用了极为复杂的镂空雕刻。
即使是皇宫里的老师傅也得耗时半年以上才能刻出那一副,光是外面的装饰跟自己所住的上等厢房比,对面那间明显更好。
出宫的时候陆玿铭明明说梅字牌已经是上等令牌了,可为什么掌柜的要领自己到这儿来,而不是对面那间。
“难不成掌柜的刚刚的变脸是用来迷惑我的,怕我也像刚刚那个酒鬼一样欠债不还?我倒是要去对面那间房子看个究竟,若真是糊弄,也好跟掌柜的去说理。”
苏昭昭刚想起身去对面一探究竟,便听到外面小二的招呼声:“几位贵客,这边儿请”,随后一行人便走进了天字一号房。
在这牡丹楼,来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苏昭昭见对面房间已经去了人,也不敢在贸然前往,毕竟自己的身份不同,万一被有心人识得,怕是又要去父皇面前参自己一本,到时候不受罚都不行。
苏昭昭又坐了回去,脑子里想了个办法,抬头给月儿交代了几句。月儿立刻会意,朝屋外走去。
“小二,小二呢?”
刚刚招呼完客人的小二急忙走过来,弓着腰答道,“贵人,什么事儿,您吩咐?”
“刚刚不是说没有天字号的厢房了吗,那他们怎么能进去。”小二顺着月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他刚刚接待的天字一号房。
小二见她这么问,又暗暗打探了屋里那位,看到腰间的梅字腰牌时大致就能了解屋里人的身份,这大致是位不怎么出门的官宦家大小姐,懂一些牡丹楼的规矩,但又不完全了解。
小二没多想,解释道“贵人有所不知,您来的时候我们确实没有天字号的厢房了,刚刚您瞧见的那位公子是提前跟我们约好的。况且,咱们家只有牡丹牌才能进得去天字号的厢房,贵人赎罪,您的梅花牌只能进上等厢房。”
小二的声音不大不小,苏昭昭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原来出宫前表哥没说完的话是这样,她一心想着出宫根本没仔细听陆玿铭的嘱托,只隐约听清了梅花腰牌就是上等腰牌。
了解了前因后果,苏昭昭便让小二退下了。
疑问再次袭来,连世子都只能拿到梅字牌,那这牡丹牌的持有者身份只会更加高等了?那会是谁呢?苏昭昭陷入沉思。
天字一号正巧在苏昭昭厢房的对面,房门大开着,此时门口放着的牡丹屏风已经不知所踪,代替屏风的是门口挂着的一席珠帘。
苏昭昭隐约观察到帘子后的一行人都是一身小商贾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富贵人。
苏昭昭隔着珠帘努力的打量着对面的人,忽然间她看见为首的那位腰间挂着一只玉佩,那玉佩上的花纹极为繁琐,具体是什么,苏昭昭看不清楚。
即使穿着再低调,对面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清冷贵气也是收敛不住的,况且能进这天字一号房,想来身份定是不凡,打扮低调也许目的跟自己一样不想被认出来吧!这是苏昭昭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北国的上元节气温还是有些低,风里还是带着刺骨的感觉。吹的苏昭昭打了个哆嗦,立刻回头吩咐月儿去关窗。
再回头时,只见对面房间的珠帘涌动,对面人的容貌也清晰的入了苏昭昭的眼。
此人周身所散发的气质清冷,眉眼修长疏朗,鼻梁挺拔,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