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察来了,他才安心放下□□。
一个警察走到他面前敬礼道:“你没事吧李警官,真的太危险了!”
李澈轻轻说道:“我没事,人质怎么样,送医院了吗?”
“送医院了,我派人送你去休息吧,等你好了去局里录口供,你的车先停局里吧。”
“送我去医院吧。”
一个警察不解地说:“人质没事的,你还是去招待所休息吧,李警官,那个女孩不会是你老婆吧!!?”
几个警察不约而同地看向李澈,那个警察连忙道歉说:“抱歉抱歉,我多嘴了。”
李澈则是说:“不是我老婆,是我朋友。”
......
看着躺在床上的郝睿睡得正香,李澈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他坐在郝睿身旁,郝睿的手扎了针,细长的手指白里透红,指甲干干净净不长不短,小小的嫩嫩的,李澈半只手掌就能握住。
她的眼圈泛着红,眼角还留着泪痕,皮肤细腻干净白皙光滑,鼻子真的蛮挺的,看着就想捏一下。
“你这个小兔子,怎么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郝睿迷糊间说了句:“唔~”
李澈笑了笑,将她的手轻轻放进了被子里,他突然觉得身体好累,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太阳还想要拼命刺眼,云卷替他们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下午两点雨悄悄就落了下来,窗头吹进一股子凉风,滑过郝睿脸颊时将她轻轻刮醒。
睁开眼睛看见了陌生的病房,郝睿用力回想了一下睡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被抬上了担架,自己为什么会被抬上担架?阿澈!
想到李澈时,郝睿顾不得腿上传来的疼痛感,起身在四周寻找着手机。
她给李澈打去微信电话,铃声在空空荡荡的病房里激荡,担忧不断涌出。
五六秒后,铃声戛然而止,随后电话那头传来李澈温柔的声音:“醒了?我在买东西吃呢,你想不想吃粉?”
她这才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好饿,自己的腿隐隐作痛,自己的嗓子好干,自己的眼角湿湿的。
她缓缓说道:“嗯,想。”
“你好好躺着,我马上回来了。”
“好。”
什么医闹,什么绑架,什么枪口,什么都比不上他好好的在楼下给她买粉。
她突然有一种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感受,这几天的折腾已经让她足够难受了,委屈,伤心,恐惧,失望,无奈。
好在李澈一直在,她才不至于感到孤独。
谢天谢地谢云朵,她靠在枕头上侧着头看向窗外。
风夹雨声,郝睿感到了久违的心旷神怡,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想把这些经历写下了,像日记,像回忆,像抓住飘忽不定的云。
听到脚步声,她轻轻转头看向门口,李澈手里拎着两份米线和两瓶矿泉水走了进来。
见郝睿想要起身,李澈温柔地说道:“你别动,别让伤口撕裂了,我把床摇起来。”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李澈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走到病床头,一只手撑着她的背,一只手摇着手轮,床头升起四十五度后,李澈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说:“试一试这样靠着舒服吗?”
他将手从她的背和枕头之间抽开,郝睿觉得他的手暖和极了。
“可以的。”
李澈见她的嘴唇干涸,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了她。
郝睿的左手输着液,只有右手能动。
接过矿泉水,郝睿咕嘟嘟喝了几口。
她余光里瞥见瓶盖在李澈手里显得好小。
将水放好后,李澈打开了装米粉的塑料袋,轻轻问道:“我记得你吃辣的哈。”
“吃的,只是,我现在怎么吃?”
郝睿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我帮你端着,你用右手吃。”
李澈说着将筷子掰开,将米粉拌匀后用一只手托着放到郝睿面前。
“那我吃了。”
“吃吧。”
他的手好稳,就像是一个桌子一样稳稳当当地托着碗。
“阿澈,昨天是你报的警吗?”
“嗯,其实,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原地的。”
“是他们太坏了,不怪我们的。阿澈,谢谢你又救了我。”
郝睿嗦粉时油沾到了她的嘴边,李澈伸手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你没事就好,医院那边请假了吗?你一时半会估计上不了班了。”
“刚刚找主任请假了两天。”
“两天?”
“嗯,今天和明天。”
“那好吧,要是身体不舒服可别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