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姝月不跟他废话,抽出一根筷子直直刺入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噗呲!
店里响起食客惊恐的讨论声。
“真凶残啊!”
“这女子太厉害了!”
手掌刺痛,血液溅到孙义脸颊上,他蓦地松开钳制巧儿头的手:“啊啊啊!我的手!”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扬起插着筷子流着血的手,痛地全身颤抖,目露憎恨咆哮道:“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我要去报官!”
江姝月把巧儿拉到身后,冷笑地看着孙义:“去吧,我只让你手受伤而已,远不及你对巧儿的殴打,当朝法律,见有人行不法之事,或有人行凶不帮忙的,反而会受到惩罚,你殴打女子,我见义勇为,官府不会管!”
“你!巧儿我不卖了!”任由手掌上的血滴在地上,孙义真切地感受到江姝月的恐怖。
“不卖?那你先把我给你的三百文钱还给我!”江姝月早就闻到孙义身上的酒味了,他今日潇洒着呢。
为防止他不认账,又道:“昨日我给你钱的时候,邻里可都看着。”
钱早就拿去堵了,哪里有钱!孙义脸色泛白,一时忽略手上的疼痛。
“哼!我改变主意了,巧儿可以卖给你,但你今天必须把剩下的钱都给我!”
巧儿闻言拉拉江姝月衣服,站了出来,平静地对孙义道:“孙义,自从你娘把我买回家后,我任劳任怨地照顾你们娘儿俩,可你呢?你拿我当牲口对待,喝醉后打我,赌输了也打我。”
大庭广众之下,她捂住发青的嘴角,低声抽泣控诉道:“你娘当初是花了二两银子,可我身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物品都有新旧,何况人呢?月儿替我赎身,我们不会给你二两银子!”
“不给我二两银子,就休想拿到卖身契!”孙义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没有他的同意,巧儿永远拿不到卖身契!
巧儿苦涩一笑,刹那间她抽出食客的刀架在脖子上:“你不降到一两银子!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让你一分也拿不到!”
江姝月欣慰巧儿成长了,她不再怕孙义的威胁,不再依附于他,也有了自己的思想,愿意为自己的决定拼搏。
她不担心巧儿真的会抹脖子,此刻巧儿很清醒。
“你不舍的死。”孙周笃定道。
巧儿握刀的手重了几分,刀刃慢慢割破脖颈上皮肤,任由血顺着刀刃流动。
“这男人这么恶心呢?哪有拿妻子换钱的。”
“姐妹俩为了卖身契,竟不要命了!”
“公子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了她们吧!”
“你天天打她,也不对她好,倒不如还她自由!”
周围的鄙夷声让孙义跌坐在地,知道没法靠巧儿再捞一笔了,他颓废地闭上眼:“一两就一两!现在给我!”
他就不信她们现在能拿出那么多钱!
江姝月抽走巧儿脖子上的刀,拍了拍她肩安慰道:“我去找掌柜借。”
时璟见江姝月利落地揍完人,忙拉住她手腕,随手塞给她一块玉佩,低声道:“姐姐,先用我玉佩抵押。”
“不要!”她不会要他的东西,他不记得往事,身世不明,她也不知他是好是坏,必须警惕。
时璟白皙的指尖握紧玉佩,垂下眼皮掩盖住眼底灰暗。
江姝月看清了他眼底失望,贴近他肩膀小声道:“这玉佩不能抵押,万一你正在被人追杀呢?”
女子气息清淡好闻,时璟哪还记得失望,乖巧地把玉佩藏起来:“我知道了。”
她担忧追杀他的人根据玉佩找到他。
江姝月拉着巧儿把对掌柜道:“王掌柜请随我们来后堂。”
王掌柜是有同情心之人,他放下手中活儿去了后堂。
江姝月直言道:“我想和王掌柜预支一两银子。”
“这……怕是不太行。”王掌柜为难,她们只是短工,借了钱跑了怎么办!
“我跟你签半年做工契约,以此来偿还这笔钱。”江姝月回道。
巧儿忙道:“月儿不用你,我自己来就行!”
怎么能让她替自己还债!
江姝月不想和巧儿来回推迟,直言道:“那就一起。”
王掌柜沉默,长工也好,他就不用每天找短工了,而且叫月儿的女子似是会点武功,说不定能替他解决酒楼闹事之人。
“那行吧,你们两人一起,我酒楼生意好工钱也不低,三十文钱一月,先签两月吧。”
“多谢王掌柜。”
在后堂签完契约后,王掌柜给了江姝月一贯钱,正好是一两银子。
孙义还坐在地上,当着众人嫌弃的眼神,忍痛抽出插在手掌的筷子,疼得全身流汗。
江姝月把铜板扔到他脸上,意味深长地看眼他的腿:“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