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味的笑了一声,看向太子:“若非你执意主和,派皇姐去和亲,扈居闻还不至于死这么惨!”
“你知道凶手是谁?”
“不知道啊。”安王笑的一脸无辜,太子还欲问点什么,白贺生提醒道:“殿下,先去见皇上吧。”
安王拂衣而去。
“查了三天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白贺生跟上:“凶手手段十分残忍,寻常人进去都吐的不成样儿,所以锦衣卫逯大人已经带人去验了,估计过几天就会有结果。”
太子微微蹙眉:“还要再过几天?”
白贺生点头。
“太傅,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湖人干的?”
“也不无可能。”白贺生推测:“能将朝廷重臣以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至今还没有归案,能干出来的,也超不过五个——”
“更像是一个组织。”
太子头痛地说着:“先看看逯子玠那边怎么说吧,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义。”
白贺生不可置否,二人进了长寿殿。
而此时的黎晏偷偷溜出了府门,避开魏不离,跑到骁勇大将军府。
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一定要骁勇大将军才可以做到。
“我要找上骑都尉。”来到府前,她跟门房报了自己的名字。
门房不认得她,小跑着去找张锦歌了。
待了不一会儿,张锦歌穿着一身常服,跟着门房出来了。
“我当是谁,没想到竟是黎姑娘。”张锦歌有些意外:“你来找我做什么?”
黎晏拿出红漆信封:“我要找骁勇大将军。”
“找我父亲?”张锦歌虽是疑惑,但还是将她领了进来:“这几日我父亲因为太师府的事,脸色难看的吓人,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希望你能体谅一番。”
“嗯,我知道,扈太师的死十分蹊跷,我此行,也是因为这件事。”
待见到张寒楼,心道张锦歌说的确实不夸张,脸色沉得十分骇人。
张寒楼看见她们,不耐烦的赶道:“小孩子家家的,去上一边玩去,别在这添乱。”
张锦歌最烦他这个模样,语气也不好:“黎姑娘此行寻父亲来商量太师府一事,若是父亲不得闲,我带姑娘离开便是,您又何必出此言论看轻他人?”
说罢,冷在一边不说话了。
张寒楼气急抬手就要打上去:
“谁教你与我这样说话的!”
黎晏忙拿出信封:“将军,这是我兄长给您写的信,还有我娘亲的信物。兄长说您一看便知。”
随后赶忙脱下手腕上的镯子,一并递给了张寒楼。
张寒楼放下要落在张锦歌身上的手,在接过镯子的那一瞬间就有些不可置信,急忙拆开信,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
“姐姐......”
颤着手,里里外外端详了那玉镯子好久,细细摩挲着上面微小的裂痕。
“是了,当年这裂痕,还是我摔出来的......”
一时情绪从心底喷涌而出,他双手激动地搭在黎晏的肩头,端详着她的模样,好像透过她,再看十八年未见的故人。
黎晏虽是吓了一跳,但依旧面上镇定。张锦歌见父亲行为如此奇怪,赶忙拉开他:“父亲,你怎么了?”
张寒楼眼中满含热泪,握住张锦歌的手:“锦歌!我姐姐......我的姐姐,你的姑姑,回来了啊——”
张锦歌也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意外的看着黎晏:“你......你与我姑姑......”
黎晏点头:“你姑姑便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