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白大人的时候呢……”
他讲的很有趣,从一开始遇到白贺生他们,到后来名次排出来,封官加爵。
“我就不想留在上京城,我在我哥手底下活了快二十年了,不想依靠他过接下来的日子,就跟皇上请命,来到西北。”
黎晏被他所讲的经历吸引到了,问道:“这样的话,当时是白大人和魏大人还有你兄长包揽前三甲,你则在第二十名?”
“是啊,当我知道我哥是第二的时候,差点没当着宣旨太监的面蹦起来!这比我中了二十名还激动!”
黎晏微笑着看着他,只觉得这位秦大人今年二十有二,仍旧满腔热忱,少年心性,着实令人羡慕。
“咳咳!咳!”
此时传来一阵剧烈地咳嗽声。
他们二人齐齐看向白贺生所养伤的屋子,秦世墨跳了起来:“我去看看是不是大人醒了!”
黎晏站起身来点点头:“若是白大人醒了,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你在外头守了那么久,不随我一同进去看看?”他想留住黎晏,赶忙接着说:“你不必自责,若是能重回那个时候,大人还是会护着你,他不会怪你。”
秦世墨其实不太懂,他知道黎晏纠结,但是他不懂她在纠结什么。
或者说,逃避什么?
“不必了。”
黎晏匆忙离去,只留下满心疑惑的秦世墨。
“真奇怪。”他推开白贺生的门,见床上那个人满身绷带,撑着身子,看向门口。
见他走进来,问道:“你方才在外面,和谁讲话呢?”
秦世墨把黎晏守在门外一夜,与她交谈还有他自己的疑惑一股脑儿地全都倒给了白贺生。
而白贺生听完,沉默不言。
良久,他似是自责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呢喃:
“是我叫她为难了。”
秦世墨倒不这么认为,他吩咐下人端来汤药,自己则是倒了杯温水递给白贺生,他不太懂他们这种情绪是作何而来,只得干巴巴地说道:
“大人还是先安心养伤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白贺生不可置否,仰头喝净了他递来的水,随后注意到秦世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那一身斑驳的伤痕上。
“怎么?还看上瘾了?”
秦世墨忙撇开眼神,慌乱地说:“没有,我就是、就是好奇,白大人一介书生,怎的会有这么多,这么深的伤痕!”
“年少时学武,用力过猛了。”
白贺生扯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秦世墨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
哪有师父教徒弟武艺的时候又是刀伤又是火烧还有盐水鞭的印记?
见白贺生不愿多言,他也不再追问。
“那大人现在有什么打算?”
这倒是问住了白贺生,段悯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性格,搞得他计划全都乱了套。幸亏他留了后手,不然他们三人皆命丧于此。
事情越来越不可控了。
他如是想着,对秦世墨说道:“劳烦世墨替我唤来吴白和那个撑伞的男人,他叫程茂朗。”
“好,大人稍等。”他没多问,起身出门,去了吴白他们的院子。
待二人来到白贺生房间的时候,白贺生见吴白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都被吹得有些松散,无奈苦笑:
“外面风很大吗?”
吴白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程茂朗补充说着:“从昨夜到现在风一直很大,窗子都吹开了好几次。”
“是吗?”白贺生才意识到,昨夜黎晏守在门外,定是替他关了好几次窗。
他逃避般地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此时窗棂被“咚咚”敲响,白贺生打开窗子,拆开那信鸽腿上的小纸筒。
“这是百谱阁的信?”程茂朗认出漆封。
白贺生拆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
“计划有变,程茂朗你且带黎姑娘立马回上京城,吴白跟着我暗中前往祁国。”
吴白赶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太子要派人来西北散财济民。若是等太子带人过来,西北会变得十分危险。”
白贺生面色不虞:“我要赶紧去把呼延图萨稳住,不然他会杀了谢清初。”
随后他阴沉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母亲,弟弟。
——我们该见面了。
程茂朗担忧地问他:“大人,你的伤……”
白贺生低头看着自己浑身的疤痕,表示无所谓:“无妨,小伤而已。”
程茂朗找到黎晏传达了白贺生的意思。
“不行,还未确认公主的平安,我怎么能自己离开?”
“这......”程茂朗按照白贺生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