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非常好奇他究竟要救什么人,她悄悄问白贺生:“他为何如此遮掩?”
白贺生回头望向高高立起的寨子,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
“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一边的任固看到他们放慢了脚步,推了离他最近的黎晏一把,黎晏被推了个踉跄。
白贺生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任固:
“想死?”
“哟,急了?就推了一下你小娘子,这么急?”
白贺生手上青筋暴起,眼神如寒潭彻骨,看得任固浑身发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喊着:
“你看什么看!这小娘们这么不禁……”
“啪!”
武戎大跨步上前,一个巴掌扇在了任固脸上。
任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三当家?你、你打我做什么?”
“大当家的贵客,岂是你能侮辱的?”武戎看着黎晏他们的方向,瞬息之间从身后抽出那把长刀,抵着任固的脑门子:
“去和那姑娘赔罪。”
“三当家……”
“去!”
任固连滚带爬地跑到黎晏身边,肿着半边脸说着:
“姑娘,对、对不起,我一个粗人,您别跟我计较……”
白贺生握着黎晏的手腕,默然不语。
良久,他缓缓松开,抽出腰间长剑,黎晏出手按住他,轻声劝慰:
“白大人,没必要。”
“我带你出来,定是要护着你,怎会眼睁睁看你受辱?”
白贺生沉声说着,没有看她,目光死死地顶在任固身上。
黎晏闻言,思虑良久,下定决心般,上去一脚给任固踹翻。
“诶哟!”
这一脚力度不小,给任固踹的两眼发黑。
“有大人在,我又怎会受辱?”
黎晏收了脚,笑着按回白贺生即将出鞘的剑:
“他们都是流民,受了上面的压迫才迫不得已做了流匪,本质并不坏。给他们个教训就够了。”
白贺生这才脸色缓了过来,越过任固抬脚继续前进。
黎晏蹲在任固身边也不管他听没听见,低声道了句歉:
“方才多有得罪。”
随后赶忙跟上了白贺生。
武戎正在给白贺生和戕仙伞说明段悯留给他们的请求。
原来是段悯前阵子得知有个官老爷看上了寨子里的一位姑娘,原本是个高兴的事。
因为顶着流民的身份在这个世道非常不好自处。有位官老爷庇护着,倒也是个好去处。
但是这姑娘性子烈,说什么也不离开寨子。
一来是因为她觉得这官老爷是个贪的,看不上他。
二来,这姑娘早已有婚配。
段悯很头疼,叫人辞了那官老爷。
那官老爷心高气傲,觉得被匪寇之辈拂了脸面,咽不下这口气,当晚叫人偷摸去姑娘那个房间,想把姑娘“强行”偷出来。
结果那天,姑娘去守寨子,忘了拿兵器,叫了个兄弟去自己屋里面拿。
结果那兄弟刚到屋里,就被人蒙了头带出寨子了。
都被送到官老爷床上了,一掀蒙头布发现是个老爷们。
官老爷当时就炸了。那兄弟也是个勇的,直接把官老爷的终身幸福断了。
气的官老爷差点没直接宰了他,后来被人拦着,才把这兄弟打了个半死扔大牢里了。
“所以,段悯要我们救这个人?”
武戎点点头:“是的。”
白贺生抬起手打断她:
“恕我直言,你们寨子里的那位兄弟做的太过于侮辱人,所以我并不能确定我可不可以救他出来。”
武戎看起来有些为难,白贺生发现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
“无事,几位最好还是将他救出来。不然公主那边,大当家不会松口。”
武戎交代完,目光落在戕仙伞身上,欲言又止。白贺生把刚刚武戎的话转述给了黎晏,然后叫黎晏跟着带路的小匪去休息,自己打算留下看看附近的情况。
黎晏虽然心里头有些不愿,但是见白贺生态度坚决,也没说什么,来到了一处寨子。
她似是无意地问道:“你们的草寨子搭这么高,西北风又这么大,不怕被吹塌吗?”
那小匪声音怯怯地,好像是看到了刚刚黎晏踹任固那一脚,细声细语地说着:“大当家说不会塌。”
不听不知道,这竟然是个小姑娘!
“你……你是个女孩子?”黎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家里人呢?你这么小,怎么放心你在外头流浪?”
小匪低着的头更低了,有些害怕,不敢出声。
这时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