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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苏敛(2 / 3)

妨吟啸且徐行……”

雨声大的吓人,一时间淹没了她的声音。

柳宁君来到钟先生的门外,便见到门外挂着的白布被雨水淋得贴合在石柱上,像是在祭奠谁。

她拍了拍门:“钟先生,您在吗?”

雷声阵阵,她喊了很久,终于,门闩动了动,打开了。

见到她的时候,钟旻苍老的脸上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来。

“是宁君啊。”他将柳宁君请进门,见到她浑身湿透,唤来夫人递给她一身干净的衣裳,随后坐在在前厅等着她。

柳宁君谢过,换好衣服便马上去找钟旻。

“我见钟先生门外挂着白绸,是在祭奠先生吗?”

钟旻抿了口茶,感叹道:“是啊,故友早逝,有些惋惜罢了。”

“可我早就听说钟先生与先生不再来往,矛盾颇深。”柳宁君盯着钟旻的脸:“既已不再是旧友,如今先生离世,钟先生倒是挂上了白绸来?生人在世的时候冷眼相向,逝去了便怀念上称作故友了?”

柳宁君语气中火药味很重,唯一一个与先生有矛盾的便是钟先生,她眼神中的审视十分明显。

钟旻心里清楚,他提起茶壶,想为她斟上一杯茶,柳宁君行了一礼,拒绝了:“钟先生这茶,我受不起,我此番前来,想必钟先生应该知道。”

钟旻执意为她倒上茶水:“宁君,踏非的死,我不知,但是我与他的矛盾,确实是起于归田之法。”

杨素的字,便是踏非。

柳宁君见钟旻如此坦诚,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分,但是也稍稍放下了写戒备。

紧接着,他又说:“当初,我见踏非研究出归田之法,便去问他,为何要研究这与时事无关的令法?”

说罢,他看向柳宁君:“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么?”

柳宁君摇头,先生的意思,他们向来是捉摸不透,钟旻笑笑:“想来你也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也是,我与他结识二十载,即使到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回忆着:“他说,‘天下之势,久分必合,久合必分,如今太平时间很久了,总归是会打仗。’我当时听到这句的时候,心里面是不认可的。我治学多年,求得,便是太平盛世。”

钟旻说到这里说的时候,无奈地望着天边的电闪雷鸣,柳宁君也沉默着,他们心里清楚,杨素这话,是在说谎。

“但是我见他如此坚持,便想着他或许真的是为了天下江山,便再也没过问,直到后来……”

之后的事情,柳宁君是知道的,那一日,归田之法在朝堂启奏,她在书院听到钟旻破口大骂,随后见到他拂袖而去,再也没来过杨素的书院。

钟旻回忆起这些便心中不免痛惜:“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极力阻止他,我早该知道,当年他父亲的那件事,他不会放手,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走上绝路?”

柳宁君也不知道,但是看杨素的表现,他对自己的死亡是能够预知到的,他知道有人会杀他。

但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旁人呢?用这么隐晦的方法来托付给她。

“等等。”柳宁君心下一惊:“为什么先生会托付给我呢?”

先生弟子上千,虽说也有不成器的学生,但是大多数学生品学兼优,为何在众多学生中偏偏选中了她这样一个不再接触学堂,离开师门的妇人?

钟旻摇头不语:“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你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便要去接触到这件事的根源。”

“您的意思是?”柳宁君不敢想,她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登上朝堂,对抗令法。

“既然是你师父的托付,我自然会助你一二,但是到了朝堂便如进入虎穴龙潭,而且你身为女子,更难立住脚跟。”

“钟先生,先生死于非命,凶手到现在毫无头绪,我定是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更何况对抗归田,是我先生临终前的嘱托,我不会辜负。”

钟旻看着柳宁君起身对他深深行了一礼,盯着她的眼睛,竟看不明白她眼中那复杂不加掩饰的眼神。

柳宁君还是没有告诉钟旻信和锻器谱的事情。

钟旻许诺她三日后来城郊西边,会有前往京城的马车来接她。

她应下了,此去,前路凶险,生死未知。趁着天气晴好,她来到师母家中,看到白贺生起身为师母斟茶,温声劝慰着:“师母,再难过也要注意身体。您若是有什么困难……”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柳宁君简单的挽着长发踏进门来。

昨夜柳宁君无处可去,只得寻了处破庙,借了点火,才勉强烤干了长发。

白贺生便不再说下去,直起身来,浅浅笑了笑:“宁君来了?”

“你也在?”她有些意外。

白贺生颔首一笑:“想着先生……怕师母太过伤心,便起了个大早来看看,怎么?你也过来看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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