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帮酸儒会给你立功的机会吗?”
楼啸川明白了,怪道庄悦桐要花这么多银子悬赏,想来正路是走不通了。
叫作她有钱,要是她没有,可能就得像方明瑞那样,自己动手了。
见他神色笃定,李奕韬担心道:“钱有的是机会挣,命就一条,你万事小心。”
送走李奕韬后,楼啸川蹒跚牵马走在大街上,一路上想了不少剿匪的计策。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他必须赶在其他人前头,收了这帮恶匪的头颅。
楼啸川决定今夜动身,即便来不及在夜里出手,也能在白天观察一二,如此一来,明晚定能成事。
这事要放是在从前,楼啸川必然是马不停蹄就去了。
现在却是不同,他有家室了,虽说是个假的,他还是先回了趟将军府。
回到潜渊阁,楼啸川顺道望了眼地龙,柴火烧到半夜不那么旺了,他随手添了把。
正屋外间,紫晴合衣坐在绣墩上,头顶墙正打瞌睡。
楼啸川不欲惊动她,蹑手蹑脚进屋,小心抓着珠帘,不让它们发出响动。
榻上,凌佳蕊盖着厚被,已经睡了,嘴里嘟嘟囔囔听不真切。
楼啸川原只想留下书信就走,写完却听到她呼痛。
走近去看,凌佳蕊轻轻皱眉,睫羽不安颤动,莹润红唇微启,道出两个字,“揉揉。”
难不成她疼到现在?
楼啸川忧心,悄悄坐到塌尾,小心揭开一点被子,露出一只可爱粉嫩的玉足。
怕冷还不穿袜,楼啸川心下揶揄。
两指贴上脚掌侧面,轻轻将其翻转,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看了眼后跟,是有些红肿。
可他早晨离开之前,分明还没这般严重。
楼啸川猜想,是她午后偷偷练了。
不知循序渐进,急于求成,这下睡着了还叫疼呢。
楼啸川心下生气,谁让她不等自己来教呢,该的。
手掌却盖上了脚踝,慢慢揉转起来。
他的手很暖,甫一下去,凌佳蕊似有所感,口中轻轻喟叹,又娇又柔。
小娇妻睡得香甜,玉琢的脸蛋近在眼前,柔嫩的足根攥在手心,再加上这嘤嘤一啼,楼啸川登时就不好了,别扭地换了个坐姿压火。
手里持续揉着,约过了一炷香,楼啸川放下,盖被,再去摸另一只。
然靠里头的脚揉起来不那么方便,为了不挪动凌佳蕊的位置,楼啸川往里多坐了一些,一条腿浅浅架在塌上。
暖烛红塌上,凌佳蕊脚上舒坦了,便睡得安稳起来,胸口规律起伏,轻轻浅浅。
楼啸川仍是收着力道慢慢按,眼神从脚底往上,勾勒出被中人的曲线,高低起伏,最终停留在那人唇上。
小巧朱唇泛着柔光,楼啸川惊觉,那两瓣唇与所有人的都不同,似有幻术,在不停吸引自己靠近。
火起得更旺了,好在也没人看见,楼啸川索性敞着腿不管了,这样坐着总算不那么憋屈。
就在此时,凌佳蕊倏地动了,一条腿抬起,轻轻搭到楼啸川大腿上,脚尖一点,不偏不倚正中那一处。
“唔。”楼啸川瞬间抿唇,只泄出一声轻响,可他顾此失彼,手上猛然一握,捏在凌佳蕊伤痛处。
后者小腿一收,疼醒过来,眯着眼,茫然看向眼前的人。
楼啸川松开手,故作镇定,低语道:“弄疼你了?”实则声音沙哑不堪,不可细究。
凌佳蕊还当在梦中,浑浑噩噩不欲搭理,眼眸一沉又闭上了。
长叹一口炙热呼吸,楼啸川喉结滚动,鬼使神差俯下身去。
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看看凌佳蕊有没有睁眼,然眼神钉在唇上,纹丝不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凌佳蕊嗅到一丝苦味,还有温柔气体爬上面颊。
大约是人的本能,凌佳蕊感到有危险靠近,刹那间睁开双眼。
光被楼啸川挡住了,她面前漆黑一片,依稀看到双沉沦的深眸。
刀刻般的鼻梁几乎顶在她鼻尖上,凌佳蕊轻笑,这是什么梦?
想来这副身子也到了思春的年纪,连日同血气方刚的楼啸川住在一处,竟做起这样的梦来。
也好,她练了大半日的《柔身术》,浑身上下吃力得紧,正好叫梦中人替她解解乏。
也就是在梦里,她才能这般胡来一回。
凌佳蕊双臂抬起,柔柔搭在楼啸川身侧。
软软仰头,嘴唇停在他鼻唇之间,好玩似的呼出一口香甜气。
抬头轻啄了一口楼啸川的唇角,闭眼轻笑道:“接下来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