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根尖刺一样的东西刺了过来,许应深防备不及中了一根,但越尘剑剑光愈盛,变成一个剑圈,猛地的一剑,树木停止了抖动。看来是被灵力震慑了,估计暂时不敢对他们做什么了。
“你没事吧?”张衍瞅着许应深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沾染在那菡萏上,像是露珠。这种情况下施展那种耗费灵力的剑招,张衍只觉得他有病。这下好了,没剩下多少灵力,还受了伤,却还困在树洞里。
“没事。”许应深捂着刚才被刺的地方,面色有些发白。
“这里有些药材,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张衍将一大包药草递给许应深。
“你哪里来的?”许应深看着那一味紫色的草药问道。
“当然是从沈家拿的。”张衍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许应深,今天他话有点多。
许应深不说话,只是盯着张衍看了很久,然后找了几个止血镇痛的,敷在伤口上。
“那紫草不是轻竹山才有吗?”许应深终于还是问了。
“我家不就是轻竹山的。”张衍真觉得许应深今日估计被夺舍了,还会主动问这种问题。
许应深面色微惊,立马问:“你知道轻竹山的一个竹楼吗?”
竹楼?本来想说我以前住在那,可是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不清楚,我很早就下山了。”
许应深没再说话,那个竹楼,他后来去找了很久,但仿佛消失了般,那日张衍画的湖是那个吧,可是即便是也不一定认得那人——那鬼。
休息了一段时间,继续前行。估摸着树里还有旁的生物生存,难免会有未知危险。两人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有动静,张衍立马停下,在地上画了几个鬼画符,笑道:“应深兄,帮个忙呗!”
“什么?”许应深低下头看了看张衍画的一通乱七八糟的符咒。
“借点你的灵力,启动法阵。”张衍心想许应深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不要。”许应深直接拒绝。
“小气鬼!”张衍气得跺脚,突然,感觉洞好像要翻转的架势。张衍无奈的咬咬牙,咬破了手指,继续鬼画符,看来只能自救。
“作甚?”许应深见张衍执着,也只好运转灵力注入那些不明所以的符咒之中。只见那些符咒燃起了青色的火苗,却没有一丝热意。
洞里的摇晃适当的减轻了些,张衍觉得许应深是个聪明人,所以凡事适可而止。反正他在,应该两个人能够出去。
好不容易见到一丝光亮,张衍心中大喜,急忙奔跑过去。
谁料,洞外一只大水怪,比这只会困人的水树还要可怕,那尖尖的牙齿,微张开的血盆大口,张衍闭上眼睛不敢看,这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坐下,等着。”许应深拽过张衍示意他坐下。
张衍心想:现在也只能先看看那水怪有啥本事,不然出去也是送死。只是要跟一块木头呆在一起,多少让人不悦。
许应深看了那水怪一眼,过一会儿就安静的打坐来。
“这么久了,怎么那玩意还是不动。”
“啊,到底啥时候才能出去。”
“这水怪要是成形,会不会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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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只有他对着空气唠叨,那个人就在一边调息,置若罔闻。
“哎,要是沈桒在就好了。”张衍嘀咕出声。
“沈家铸剑技艺确实精湛!”许应深的嘴唇动了动。
张衍好无语,这人搭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又庆幸,好歹人家也是说了一句。隔了没多大会,他又开始发牢骚了。“啊,好饿呀。”他是真饿,那铭都的东西啥也没吃着,就啃了几个馒头。
“给你。”许应深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整整齐齐包着的芙蓉糕。
“有这玩意,你早该给我。”张衍激动地一把拿过芙蓉糕,正要一口吞,忽然又看了看许应深,他可不是那种会独吞的人:“给你一半。”
“我不饿。”听不出任何情绪。
“哦。”张衍只感觉自己突然没有那么饿了,磨蹭了一个时辰才吃了一块芙蓉糕。吃完东西,往外看了一眼,还没有动静,这是丝毫不想离开呀。
“许应深,你会吹笛子呀?”张衍看到许应深的腰间竟然佩着一管上好的玉笛,那上面没有装饰,但玉笛本身晶莹透亮精美至极,一看就是上好的美玉雕琢。仔细一想,许家也不大缺钱的样子。
“许家人都擅长音律。”许应深竟有些微讶,眼前人记性居然如此差,前些日子,他在杨青湖还明目张胆指使过他。
“哦,我差点忘记了。”张衍突然想起,确实,许家到处都是乐器,各种各样的,“这个借我玩一下呗。”张衍双眼炽热、满心期待的看着许应深,两眼余光来回在那玉笛上扫描。
许应深不语。
“给我。”张衍趁其不备一把夺过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