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合规矩。
话又说回来,天子之子在此就是规矩,有谁敢置疑?此时一唤,连日后改口的口舌也省去了,大师兄真真是比年少时不要脸的多啊。
“一心要养在深闺的女儿,又何苦要送上通天书院与男子争高下?我初识她时她就是一副‘财奴’的模样,读书之余就好把能倒卖的都往外倒卖了,能赚的都往里赚了,不闻世事间练就了一身小聪明与一副侠胆义肠。反观养在深闺的女子,又能有几个能比她强?”
看来情人眼里真是出西施,我一身猴性被他赞得比过仙女,心里暗爽。
大师兄言之凿凿,叫人哑然无声,老爹棋逢对手,这家中凭空多出来一份力量在对抗独权。
韩百万也畏强权呐。
要说昨天我还觉得大师兄那叫我措手不及的爱意有些痴,今天我却觉得它着实沉,妥妥的得益,我心中有汪清水“滴答”作响,是泉水叮咚,泛涟漪阵阵。
大师兄依旧笑面春风,煞有“得你女儿得天下”的架势,我恍然间仿佛听见百万老爹心碎的声音。
“是草民愚昧了!小女自小顽劣,性子难收,我总忧心教女无方,唯恐坏了宫中规矩,做出僭越之举。”爹爹顶起一头冷汗,让这惯用的解释也显得贫弱。
“僭越之举未见,她不过喜欢出其不意地推陈出新,这二十余年劳烦岳父大人受累,管束之劳,今后便由我接代了。”
喏,大师兄啊大师兄,三言两语就叫那千树万树花开朵朵,惹得老爹由衷一笑,不但了却了他心中的顾虑,又将女儿暗赞一番,实在叫师妹佩服。
鹊儿在枝头叫过了第五声,大哥便以朝堂之礼辞过了大师兄,匆匆往户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