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话外就此罢休的意思,索性杨蔓儿已经掀开床帘露出半个身子来了,她只穿着肚兜,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初秋的柔风里。
男女有别,太监跟女人那也有别,他们低下头去,意意思思把屋里看了一眼就慌忙出去了。
刘濯对她这番模样是有些生气的。
这么多人在场,她竟然连被子都懒得裹一下,大剌剌光着膀子是怕别人看不够么?他不大痛快的撇开脸。
“把衣裳穿好!”
说到这,不由对平安这人更恼怒了,接下来王爷都没好脸色,平安心头一直打鼓,陪了许多笑脸,到王府门口时王爷才微微恢复常态,叫他路上小心。
平安同手同脚的去了,感觉自己这趟实在冤枉,两手空空的回去不仅要被老太监惩罚,还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爪牙真不好当啊。
老太监的意思,是要把罪名强行摁在杨蔓儿头上,把她带走——平安来时路上踌躇满志,现在却觉得这老色鬼实在是癞□□吃天鹅肉。
人家王爷的心尖宠,你说带走就带走,你怎么不把王爷带走来个双喜临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杨蔓儿指尖哆嗦放下帘子,低头看着抵在腰上的刀尖,小陶哭着要进来,她怕这人伤及无辜,忙说道:“你回房去,我穿好衣裳来找你。”
小陶不情不愿的出门去了,她收回目光,飞快看了眼对方面具下的半张脸,匆匆看向别处,低声道:“我死了你就待不下去了,何况你既然刺杀老太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我不会告发你。”
对方嘴角微微一翘,捏着她下巴塞了颗巨苦的药丸子,她立马就要吐掉,对方迅雷不及般突然覆上来,以舌尖将药丸抵入喉咙。
杨蔓儿推开他重重捶心口,把那硬邦邦卡在胸膛的药丸震下去才好受些,方才那番侵略使眼尾通红湿润,生理泪水滑到下颔。
“解药在我身上,你随意。”对方别去嘴角的银丝,收刀坐去床尾。
“杨阿蛮——”男人不善的声音从院中传来,他大步跨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