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人或事都抱着旁观的态度,她识大体、知进退,善待下人,敬重武将,到如今的把控全局,就连王爷都将话语权交给她,他们面对她时也不自觉的服从听令,如同王爷给他们的感觉一样。
有了他们,便觉得可靠。
天塌了都不怕。
“对了长离,我……”
“王妃——”一个小厮匆匆走来禀报:“启禀王妃,公主府的人方才来说,纯宁公主邀您过府一叙。”
“好,我知道了。”她看向顾晚舟,后者对点点头,她便道:“那我去去就回。”
“照顾好自己,别逞能,晚点我去接你。”
“知道啦,我又不是江副将。”
无辜躺枪的‘江砚’:“???”
沈卿竹只得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自那日说起要寻个日子让老师见长离一面,如今看来,又要另找时候提了。
可纯宁又怎会突然见她?
上次她的态度实在令她捉摸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卿竹走后,几人又沉默了片刻。
“王爷,那我们现在干嘛?”
方才那事总压在他们心头,像一根刺一样,拔不得去不掉。
他们想着总得做些什么吧。
“能干嘛,回去休息。”
顾晚舟随意摆摆手,将他们都打发走,自己却在他们走后,一个人回屋子里换了一身便装,从室内的一条隐秘的暗道离开。
他必须要去确认一下沈卿竹说的那处洞穴是否还在,并非是他不信任她,只是凡事都要先看过一番后,心中才有底。
可此行亦是危险重重,毕竟私造兵器乃是死罪,定有大批侍卫看守,人多了反而不利于行事。
外面风起云涌,各个派系都在蠢蠢欲动,朝堂中人各怀鬼胎。
天色骤然昏暗,仿佛预知着某些危险即将到来。
-
而沈卿竹到公主府后,只觉府中氛围与往日大不相同,所有丫鬟小厮皆低头不语,看到她时也仅仅一眼便垂下头去,接着屈膝弯腰,并未言语。
个个恭敬得体,却叫人浑身不自在。
只因他们的行为让气氛一度凝结,压抑可怕。
她在一个人经过时,随手拉了一下,对方的一个举动却令她蓦然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被她拉住的那个小丫鬟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行为。
沈卿竹微微抿唇道:“请问公主在何处?”
丫鬟顿了一下,缓缓侧身,朝后一指。
“多谢。”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若非府里装潢与往日一般,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时时查看四周。
偶有风吹草动的声响都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她走的极慢,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
太奇怪了!
一路上竟没看到一个人影。
莫非人都被调走了?
可这里是公主府,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难道是公主?
不对!
公主调走自己府中守卫作甚?
亦或是……太子……?
忽地,她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犹如神魂出窍,头皮发麻,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眼睛蓦地睁大。
“嫂嫂,你怎么了?”纯宁在盯着她笑。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来,只觉身子都不利索了。
“没……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纯宁‘啊’了一下,满脸困惑:“嫂嫂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吧?”
她的调笑并未让她松懈,种种异常令她多留了个心眼。
她故作无事,也冲她一笑:“公主说笑了,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来,有何事?”
“无事就不能找嫂嫂聊聊天了吗?”她自然的挽着她的手,仿佛那日冷淡之人不是她一般。
莫非真是她太敏感了?
“其实今日确实有事求嫂嫂帮忙的。”
“你且说说看。”
她们走到亭中坐下。
纯宁扭捏了一会儿,语出惊人:“嗯……嫂嫂,你有没有一瞬间想和人私奔?”
“噗——”沈卿竹惊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勉强咽下去,却被呛到了:“咳咳咳……”
她慌忙拿了条手帕捂住嘴,止不住的咳嗽,纯宁给她顺气,嘴里还在小声嘟喃:“有这么吓人吗?”
“……”沈卿竹一言难尽的瞥了她一眼。
吓不吓人你心里没数吗?
她努力保持微笑,委婉地说出:“公主,你是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