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剩下的鸡骨头,当着养父母和孟宴臣的面摔了全家福……
付闻樱泪流满面,她眼睁睁看着儿子日渐消沉,却无能为力,他整夜整夜失眠,久久在阳台徘徊,甚至因为一时善心,被别有居心的女人讹上,诬陷他强女干。
宋焰和许沁明明手握证据,知道宴臣清清白白,却趁机落井下石,逼迫付闻樱下跪道歉,才肯拿出来救她儿子。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调查,不经举证,只凭贱人空口白牙几句话,宴臣竟然就被关了起来,完全不给他辩解机会,一个下属子公司消防器材出了问题,身为董事长的怀瑾要被带走调查……
所有人都像被降智了一样,宋焰和许沁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仿佛所有人所有事都要为他们服务,哪怕宋焰违反救援准则,严重渎职,许沁无证行医,生剖孕妇,他们也视而不见,甚至站在废墟上欢呼……
何其可笑!何其荒诞!
终于,宋焰和许沁结婚后,宴臣不堪忍受这一切,他去了国外定居,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久之后就传来噩耗,宴臣葬身火海……
她那么优秀,那么好看的孩子啊,竟然被活生生烧成一截木炭!
付闻樱和孟怀瑾心痛如死,一夜白头。
趁着付闻樱和孟怀瑾悲痛欲绝,许沁和宋焰登堂入室,嘴上说着孝敬养父母,实际如饿狼一般,伺机侵吞家产,见两人不愿签署资产转让书,还利用宋知许打感情牌,企图慢慢软化他们的意志。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孟怀瑾和付闻樱岂会让他们如愿,他们将钱财一笔笔捐献出去,用以救助重病儿童,资助贫困山区孩子读书,唯有一点要求,就是受捐人必须经受考验,品德过关。
付闻樱不信全天下的孤儿都是白眼狼。
最后的最后,许沁狗急跳墙,利用职务之便,从医院偷出违禁药品,神不知鬼不觉地投放在他们食物中,想要结果了他们。
占遗产,吃绝户……
真是好狠的算计。
多亏了宋知许那个浅薄轻狂的小白眼狼,一脸嚣张地跟邻居吹牛,“爸爸妈妈说了,等到那两个老家伙被毒死,这一套大房子就是我的了!”
付闻樱:“动手吧,这个家里没有人无辜。”她和他也是。
孟怀瑾读懂了她的潜台词:“好。”
他们以为在商场上浴血厮杀过来,一遍遍经历弱肉强食的女人,会是温顺的绵羊吗?
不!她是狼,还是失了独子的母狼!
血债血偿。
晚上,宋焰和许沁再次厚颜无耻地上门,不顾他们的阻拦,自说自话地要替他们打理家业,继承国坤。
孟怀瑾冷笑:“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把国坤一块钱卖给国家,也绝不便宜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顾念战友情谊,领养了一条白眼狼!许沁,你会下地狱的!”
“说什么呢,你个糟老头子!”
宋焰想要动手,孟怀瑾躲了过去,他望向付闻樱:“准备好了吗?”
付闻樱点点头,家里下人早就被遣散了,所有门窗都被封死,房间四角藏着汽油,今天谁都别想逃出去。
孟怀瑾掏出打火机,一把火点燃。
看着大小三只白眼狼吓得如丧考妣,无头苍蝇似的乱钻,付闻樱忍不住哈哈大笑,歇斯底里地大喊:“报应!这就是报应!宴臣,你看到了吗?妈妈给你报仇了!”
火焰焚毁了一切,付闻樱瞧着许沁和宋焰痛苦打滚,慢慢被火苗吞噬,就连宋知许那个总是仗着孟家名头,在外欺善怕恶的小崽子也一样,不停嘶吼着求饶,地上漫出一滩滩恶心的水渍。
真是痛快。
付闻樱狠狠出声:“属于我儿子的东西,谁都别想碰!你们害死了他,还敢觊觎这片宅子,我就让你们给我的宴臣陪葬!”
罪魁祸首一一死去,付闻樱和孟怀瑾也逐渐被火焰包围,两人根本没有逃命的打算,手牵手坐在沙发上,感受着烈火焚身的滋味。
原来,竟然这般疼吗?那宴臣临死之前,该有多难过,才能硬生生忍下求生的本能……
付闻樱的骄傲荡然无存,一瞬间泪如雨下。
“宴臣,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有眼无珠,引狼入室,苦了你一辈子。你等着,爸爸妈妈这就来给你道歉……”
“若有来世,我必让许沁那个贱人尝一尝什么叫绝望,什么叫生不如死!”
……
“宴臣!我的孩子……”
付闻樱哭喊着惊醒过来,一时心内剧痛,不知今夕何夕,旁边孟怀瑾也浑身汗湿,满脸惊恐。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尽皆骇然:“你也梦到了?”
那么真实鲜活,历历在目,仅仅只是梦吗?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刺破黑暗,付闻樱连忙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