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都找過來,站在中庭宣布正式分家,一樓站不下所有人,部分的人站在二樓,所有人改成欠條300兩,一一簽具,然後宣佈我正式退休,接著我去官府註銷所有人的賣身契,搬進瑜之前找的宅子。他離開京城前留下來監工一個月,日夜趕工弄好,有著小橋流水、小湖涼亭、桃樹掛著鞦韆的宅子。這裡只有我和小春、一個廚子、一個婆子,兩個護院。
我踩著盪鞦韆時,可以盪到湖面上,風吹過來,好清涼愜意,我可以盪好久,然後坐在鞦韆上等它慢慢停下來,每日好幾回。我覺得每個大人應該分配一個鞦韆,可以有效解決各種精神疾病數據急遽上升的問題。
有時我想跳車,一躍入湖,一定很舒服,但人資小姐姐不會游泳,還極度恐懼水,所以我怎樣也不能OCC,這也是我死遁的大招。
上輩子的茴香被人推進湖裡過,在皇宮、凌帝當時還是太子,他的生日宴席上,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首鎮和太子,身為京城首富,不管是誰給的筵席邀請,禮貌上都得去,現場也有些適婚男子看上的人資小姐姐的金山銀山,繞著她獻殷勤,她不卑不亢地跟各方權貴周旋,在筵席上太過鋒芒畢露,使得人資小姐姐成為在場京城貴女的眼中釘,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子推了一把,人資小姐姐就掉進湖裡了。
古代不論男女,多不會泅水,大家的尖叫聲此起彼落,自然大家也不知道要拿竿子來救溺水者,我至今還能提取出人資小姐姐的恐懼,她在水裡拼命掙扎,不是偶像劇、古裝片裡的沉到湖裡,人是有浮力的,真正的溺水是在水面的上下,甚至有人是站在水裡,人在水面上,看起來完全不動地淹死的。其實會游泳就知道,你只要躺好,面朝上,不會游泳也可以仰漂,淹死很多時候是被自己嚇到嗆水致死的。
好在是推進湖裡,根本離岸不遠,有的人派了自家的小廝下水去救人,但最早拉住人資小姐姐的是首鎮,他衝進湖裡,把人資小姐姐拉出、抱起,那時凌帝也衝進湖裡,一身濕透。因為這救命的恩情,人資小姐姐對龍首鎮傾心,後來伴隨著這件事,上輩子的茴香每次都離水很遠,所以首鎮和凌帝都不可能會猜到我敢用水死遁,就連瑜都不敢置信,我那晚速速用手指寫下「我會水。」瑜皺著眉頭怎樣都不信,我又寫下「我後來偷練的。」他才勉為其難接受。
瑜知道人資小姐姐的個性,越難越迎難而上,所以他能接受完全是秉持著,上輩子茴香不會給自己留下弱點的了解。
隨著這次回想,我突然發現凌帝除了我要娶白瑜時,對我惡劣到不行,其餘的時間都是刀子口豆腐心,並沒有實質傷害過我什麼,甚至那天他其實也衝進水裡了。
也突然明白我被囚禁時,選擇跳橋,他倆是怎麼被我逼急的,首鎮眼睛紅了,凌帝大概也很難過,對……凌帝裝瘋賣傻的表面下,想著的是維持這個家,這個有首鎮、有我的家,他如今已經是皇帝了,仍然傾盡全力想留住一個家,來補償沒有家的童年,那個還在哭泣的小孩。
我的水遁計畫其實是死遁,也就是他倆可能真的得崩潰的那種。我讓白瑜找了兩幫盜墓賊,讓他們矇眼到定點坑道開挖,因為看不見夜空,無法靠星辰定位自己所在何處,省得我之後得全部滅口。
兩隊都由不同位置的坑道開挖。一隊從小湖中央的假山下開始挖斜下坡道,這個甬道相當於樓梯,最終在湖下挖出一個密室,密室再向下岔出去一點點,就有一個直通湖裡的洞;另一隊由廚房後預定做井的位置開挖,垂直向下的甬道,其實壁上留有螺旋的小道,在附近河流的高度做出岔路,一條橫出,一條繼續往下再橫出,看起來像是「上」字,第一條橫出可以通往湖,出口種植灌木遮擋,第二條橫出最終連到密室正下方,再爬梯子上密室。但因為在水面下,為了如果水灌進甬道,又憋不了這麼長時間的氣,這條甬道的上方,每隔10公尺就向上挖出了一個換氣室的小空間。
這兩組盜墓賊雖以打盜洞的方式挖甬道,但輪流挖不同的地方,這樣他們每日看到的甬道長得不一樣,以此迷惑盜墓賊的判斷,兩隊只花了十五日便挖出了一間地下密室,和三條甬道,其中兩條通往密室。
廚房後的甬道上方做成水井的樣子,把入口縮小,等進井才會逐漸變寬,所有甬道挖成後,引附近河水進來,小湖和井水就掩蓋了一切。
我試著走過水遁路線,慢慢走井裡的螺旋路,走到第一條岔路,可以通過甬道,乾燥安全地走到湖邊,跳進湖裡游一段,再潛到湖裡進洞口,沿著斜坡進入密室完全沒有問題。
第二條路,井水夠深,可以直接跳進去,再游水甬道,我十公尺換一次氣沒問題,接著濕漉漉地爬上梯子進入密室,換件乾的衣服,沿著斜坡出來,發現甬道的出口其實在假山涼亭的石桌石椅下,得推開石板和上面黏著的石椅,才能出得來。
多幾條路,以免突發事件真的把自己給玩死了!等天氣變熱,白瑜從南方回來,我就放火燒了宅子,自己水遁+死遁,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白茴香了。整個過程多在土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