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下去,于子玠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倒也不是说他有多生气,只是他那苍白的脸色,晃悠的身体,眼看着似乎就要倒了一样。
可是即便如此,简知依旧面无表情,她看着他,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于子玠,我刚刚说了,你是用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些话?你配吗?”
“我是你的夫君……”于子玠勉强开口。
“夫君?”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简知露出那种强烈的讥诮笑容,“我们拜过堂吗?你就是我夫君了。”
于子玠神色痛苦地闭上眼睛:“可是我们……”
“那又如何——”简知冷笑。
于子玠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简知。
简知讽笑,格外刺眼:“就算是做了那种事,又怎么样呢?只要我想,我可以和任何人……”
于子玠伸手就要来拽她。
简知后退,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就听见于子玠的下属惊呼:“大人,大人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大人——”
简知皱眉,心想怎么还演上了。
【他真晕了。】5250突然开口解释道,【他从来了南城之后,一直因为腿疼胃口不好,吃不下饭,再加上又想找到你,更是无心调养了,你刚刚激了他一场,他身体本来就虚,自然扛不住,就晕了。】
简知立刻就翻了两个白眼。
【我劝你,你还是赶紧给他灌点盐糖水救命吧。】5250又说。
简知哼了一声,这才不甘不愿地回头,看见晕倒了的于子玠,她语气冷若冰霜:“行了,把他扶到屋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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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一睁开眼,就是灰色的罗帐。
再一转头,就是这素雅的房间。只是一眼,他便认出,这不是馆驿,这是叶桑桑的家里。不为别的,只为那靠窗的小桌上,白色瓷瓶里,斜插着一支栀子花。
这房间里没放什么贵重物品,可是收拾得很整齐,一旁的梳妆镜前,不过一支羊角梳和一些香膏。
于子玠起身,忍着身体的难受,他慢慢下了床,然后走到窗边,伸手去触那栀子花,可是一触及,不同于真花瓣的触感让他反应过来,这不是一支真花。
他看着那纸做的栩栩如生的栀子花,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于子玠回头,满眼惊喜,看见的确实自己的下属纪文。
“大人,您醒了?”纪文端着饭菜,满眼惊喜。
于子玠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到人,他眼里滑过失落,声音也冷了下去:“叶桑桑呢?”
“简姑娘刚刚出去了,她给大人做了饭,说是等大人醒来便可以吃。”纪文答道。
于子玠看了一眼纪文手里端着的那清淡的小菜,还有白粥,他皱眉:“她去哪儿了?”
纪文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摇头:“属下不知。”
于子玠顿时急了,他立刻就要出门去,哪怕腿依旧疼得很,可是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一瘸一拐地,只怕叶桑桑走远了,他追不上她。
迈出小屋,入眼便是那温馨的小院,院子的角落里种了很多花,虽然已经过了季节,枝条垂落,叶子泛黄,然而却并不杂乱,可以看出,平常在这里住的人有多仔细地打理着一切。
于子玠顾不得欣赏这景,他只是快步朝着院子门口跑去。
刚刚一打开门,于子玠就看见了背着背篓的简知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他眼睛顿时就红了,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伸手就想抱他。
可是当他刚刚近身,简知手里的柴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她表情冷漠:“你要干嘛?”
这个画面,可真够讽刺的,曾经叶桑桑对他是如何主动投怀送抱的,而他又是如何厌恶至极的,如今都颠倒了过来。
被柴刀锋利的刀口威胁着,于子玠却没有生气,他只是盯着简知,像饿狼盯着羊一般:“你去哪儿了?”
“砍柴。”简知嗤笑,“怎么,怕我跑了?”
于子玠嗯了一声:“就怕你离开。”
“哈,是吗,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家,你要是好了,就赶快滚。”简知说完,收起了柴刀,错开他往着小院里走。
于子玠跟在她身后,身影微跛:“我不会走的,叶桑桑。”
“为什么?”简知头也不回。
于子玠没吭声。
简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走,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怎么让你走,你又不走了?”
那个答案,于子玠心中早已经有了,可是看着简知冷漠的背影,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简知没听见他的回答,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厨房放下刚刚捡拾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