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克占大人怎么会气儿不顺了?”
聂天枢问起自己关心的话题。
“哼,还不是有人告黑状嘛。”
宝泰跟聂天枢说话没什么防备。
毕竟二人都是同僚。
彼此关系也一直都不错。
喝了一口羊肉片儿汤。
忍不住抱怨道:
“明明是那位萨克齐统领自己办事不利,锐健营在那灵鹿庄园没抓住人,反倒恶人先告状,跟人说是我家大人没有好好配合,才导致朱家人提前不跑了,抓捕失败,我家大人知道了这事儿,自然心里不痛快啊。”
“啊?萨克齐统领是一个都没抓着吗?”
聂天枢表面一副很遗憾的模样儿。
心里却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刘飞办事儿还是靠谱的。
及时把消息传了回去。
聂天枢不由的暗自琢磨着今儿下午回去。
可以把在草亭里藏下的银子和首饰都挖回来了。
“额,好像也不是一个都没抓住。”
聂天枢的刚松下来的那口气儿。
又一下子给高高提起来了。
妈耶。
草亭子里埋着的首饰和银子先别挖了。
还是抽空子提桶跑路是正经!
刘飞慢悠悠的。
夹了一筷子白瓷碟子里的凉拌红油藕片儿。
跟磨牙似的。
咯吱咯吱的咬着。
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道:
“额,我听说最后好像抓了不少庄子上的佃户和佣人。”
聂天枢心里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要不是还想多从他这儿打听点儿消息。
她真的很想踹这小子屁股一脚。
小小年纪不学好。
这没事儿大喘气的毛病。
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学来的!
佃户自然无所谓,她在灵鹿庄园里的时候,和庄园的佃户们从来没有接触。
佃户们自然不可能认识她的。
佣人的话,除了关雎院的那十几个见过面的,其他的人也不认识她。
更何况。
除了朱家父子和朱贵。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去向和具体任务。
只要他们三个没被抓住。
那她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
不过。
聂天枢还是小心的试探了一句:
“难道,这次就无功而返了,没有抓到一条有用的大鱼吗?”
“额,想来应该没有吧,不然贝勒爷也不会发火啊。”
宝泰顿了一下。
有些不确定的道。
毕竟。
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自然无法给出太确切的答案。
之后。
他就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转而有些苦恼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说起了自己的事儿:
“你说,大人会不会因为我笨手笨脚的,从今往后干脆让隆庆那家伙贴身伺候啊?”
自古同行是冤家。
哪里有人群,哪里就有竞争。
隆庆和宝泰都是阿克占从京城带来的的长随。
不过相比于宝泰的跳脱多话儿,隆庆为人就有些沉默寡言了。
往常多是宝泰负责贴身伺候,跑前跑后的传话儿。
如今,隆庆上位。
宝泰自然担心自己的位子被顶了。
“放心吧,做熟不做生。大人只是占给个教训罢了。是金子到哪儿都发光,只要好好表现,大人会看到你的。”
刚刚宝泰可是提供了她最需要的消息。
虽然不是百分百准确。
但大概也是不差的。
所以。
投桃报李。
聂天枢自然要安慰对方一下。
更何况她了解阿克占的脾气,别看外表一副凶巴巴不好亲近的样子,但内里还是喜欢热闹的。
否则。
也不可能让性子跳脱的宝泰跟在身边这么久了。
“嘿嘿,那倒是。”
宝泰显然被聂天枢的鸡汤安慰到了。
顿时心情大好。
呼噜噜啦的巴拉完碗里的羊肉片儿汤。
嘿嘿一笑。
把碗一推:
“先生慢慢吃着,我回去瞧瞧大人那里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哎呀,隆庆那家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确实顶不了什么事儿。”
“唔。去吧!”
打发了宝泰。
聂天枢不紧不慢的吹了吹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