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锐利的爪子在墙上抓挠的声音。
可宋东信一睁开眼,那声音就消失不见,等他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时,那烦人的抓挠声又再次出现。
气得宋东信霍然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循着记忆中听到声响的地方找去,竟然是方才林有敬直勾勾盯着的那面白墙。
白墙还是那副洁净无瑕的模样,墙壁前面没有其他的生物存在,更没有任何抓挠的痕迹。
而墙的对面更不可能有声音,因为这面墙的对面就是群芳院的后院,也就是厨房的位置,那里堆满了柴木,垒得严严实实,满满一整面墙都是,哪有缝隙给野猫挠墙?
宋东信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这里为什么会有抓挠声出现。
他不信邪地去了后院厨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一根猫毛。
最后还是强烈的困意压过了他的好奇心。
宋东信打着哈欠走回林有敬那间房,背对着关上门的他却没发现门外有道黑影飞速掠过。
那影子不似人影,虽有四肢,确实四脚着地,长着个硕大的人头,尾椎骨还有条像是鞭子一般的细长尾巴。
等宋东信躺下,闭上眼酝酿睡意时,那道黑影又飞掠了回来,就这么站在门外,定定地透过门缝,望着熟睡的林有敬和宋东信。
没了吵闹的抓挠声,宋东信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完全没有察觉到有道黑影就这么静静的看来他们一晚上。
直至鸡鸣声想起,初升的太阳从各处缝隙倾泻而入,黑影才缓缓跟着黑幕消失个无影无踪。
因着昨晚没睡好,今天所有人都是临近正午才醒过来的。
好在他们也没什么事干,不需要早,索性就都睡到自然醒。
宋东信比他们起得晚一些,但最晚醒过来的还是林有敬。
当林有敬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林有敬刚清醒过来,本就有些发懵的脑子,随着他们嘈杂的询问声,愈发的难受。
闫润知见林有敬难受得蹙起了眉头,不由分说地把围着的一圈人扒拉开:“都安静一下,让有敬缓缓先。”
齐颂然几人这才注意到林有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急忙退后几步,给林有敬留些喘气的空间。
等林有敬好好清醒了一番后,宋东信急不可耐地问他:“你昨晚是怎么了,怎么我拍了一下你就被吓晕过去了?”
林有敬有些迷茫的重复了他的话:“我被吓晕了?”
而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惊慌地越过几人的身影,望向门外,等看清那白墙上没有血迹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又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灿烂温暖的阳光,他内心的恐惧忽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再次回忆起昨晚的见闻,似乎都隔了一层一般,只恍然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昨晚好像出现了幻觉,看到那白墙一直在往外渗血,而且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那里哭,哭得我心慌……不过应该都是我的幻觉幻听罢了。”
但话音刚落,宋东信却若有所思,“睡之前我也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挠墙,但是出去看又没有抓挠的痕迹,不可能我们俩都幻听了吧?”
几人中胆子最小的齐颂然听着听着莫名毛骨悚然,又想到这屋子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又被抬走了多少具尸体……
齐颂然一脸惊慌:“不会是真的闹鬼了吧?”
卢平沙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把他拍得一个哆嗦。
“别瞎想,我们作为新时代的新人类,要相信科学!”
齐颂然捂着肩膀,苦着个脸:“你说原世界我还能相信柯学,但这个世界连内力、蛊虫都出现了……你让我怎么相信科学啊!”
闫润知一脸平静:“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搞鬼。”
周宏名也不觉得是真的有鬼,他跟闫润知一样,更倾向于是有人在搞鬼,“我们先检查一遍群芳院,毕竟之前大门敞开了那么久的时间,有可能那搞事的人就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相比于鬼,大家更愿意相信这个科学的解释,除了齐颂然还有些害怕,扒拉着卢平沙的手臂外,其他人都是带着一身火气,分散开去找这个搞鬼的人。
林有敬虽然也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最后就紧紧跟着宋东信后边去翻找。
虽然尸体都清走了,但渗入的血迹还是没办法都清理干净,很多家具和墙壁表面都遍布了斑驳的黑褐色血迹,看起来很是不吉利。
原先满是纱幔的穹顶,因为纱幔上面沾满了各种血迹,不得不全部拆下拿去烧了,如今也显得空寥寥的,少了这纱幔,群芳院竟有些空旷。
而那面白墙则是整间屋子唯一干净的地方,在其他斑驳点点的对比下,就显得有些格外的不对劲了。
闫润知伸出食指,用力捻了一下刷了白石灰的墙,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