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她就真的如了童春来的意,彻底成了童春来那一党。
她的性子其实有点倔,还有点反骨在身上。
她不想跟童春来为一伙。
就凭童春来能给她下毒,她就不想帮他。
比起帮助童春来对付谭布,他更想看到童春来倒霉的样子。
在第二次与迟文修的见面之前,曲暖瑶花了好几天时间,去想要怎么对付童春来。
以前,她对童春来不了解,也没有想过要去对付他,现在想了,那之前为谭布搜集童春来信息的事,就被她一一串了起来。
这一串,还真让她找出了点什么。
童春来以前曾经秘密见过好几个朝廷大臣,还跟着那些大臣拿着折子,信纸在说着什么。
那时候她就是负责看,那纸上写的什么她也不在意。
可是回忆起来之后,这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那些个大臣都是朝中重臣,不是某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就是在朝中极有分量的老臣。
这里面有一个胖胖的花甲年纪的老大臣,曲暖瑶的印象特别深。
这个大臣西厂做过调查,他私下里不太喜欢出门,外界对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甚至可以说外界风评算是极好。
可是这样的人,竟然跟童春来搞在一块。
西厂认为这人有什么把柄在童春来手里,可无论她和闻姜怎么查,愣是查不出一点这人的把柄。
这位老大臣两袖清风,每日三餐也极为节俭,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缝缝补补,又缝缝补补。
因为真的找不出,这事后来就被西厂搁置。
曲暖瑶却又来到这位老大臣的家附近,四处转。
以前她来过这,就被周围人看到过,这次她又来了,周围人也都见怪不怪。
她在这位老大臣家转了两天,又到身上毒发的时间,她按着约定来到福源楼把解药拿了,敷衍的跟迟文修说了下最近的进展,急急忙忙就走。
离开福源楼,她就没回西厂,而是又回到那老大臣家蹲守。
看着老大臣出了门,上了辆马车,她就悄悄跟在后面。
老大臣每隔半月就要出门,每次去的地方也就是一个叫会然书斋的地方。
表面上这老大臣惧内,家中除了正房夫人,就没再有其他女人,膝下有三子,现在也都各自成家,分别在朝中担任些职位。
外人都道这老大臣夫人好福气。
可是据西厂所查,老大臣年轻的时候,在外养了个外室,这外室生了一子,正是那会然书斋的老板。
虽然老大臣没给外室名分,也没把那私生子接回本家,可每半个月就会去书斋一趟。
养外室,有私生子,这在当今虽不是好听的事,却也屡见不鲜,京都也并非只有老大臣一人,这件事也并不能成为东厂控制老大臣的把柄。
曲暖瑶设想过童春来给老大臣下了七日断肠丹,可又觉得不是太对。
她总觉得这老大臣家,哪里怪怪的。
老大臣家里有三子,可他对家里的三个儿子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是到了漠视的地步。
对书斋的这个私生子,虽然说不上多热和,可那也是和对家里那三个儿子相比较起来大不一样。
那三个儿子若是外出,一月见不到是常有,更多的都半年都见不上一面,也不见老大臣说什么,可这书斋,半个月必来。
这点小小的特殊对待,就能看出老大臣,有多在乎这个在外的私生子。
闻姜说,这是远香近臭,曲暖瑶之前虽赞同这说法,可现在,就不那么想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又挖了些这位老大臣的成年往事,她有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也是童春来控制老大臣的真相。
可是现下,她的这个猜测还不是太成熟,需要她一点点的去验证。
在书斋外看着老大臣出来后,她就回了西厂。
她刚回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细听之下,听出那是闻姜的声音。
闻姜正在和里面的太监说着话,她本想回自己房间,想了想又去了闻姜的房间打了声招呼。
闻姜看到她回礼,便问她去了哪,曲暖瑶就说去逛了逛,问他这段时间跟谭布去了哪。
闻姜道:“没什么,就是跟父亲去谈了桩买卖。”
曲暖瑶道:“什么买卖,竟然让你和父亲一道去。”
“嗐,还能怎么呀,原阳那边出了几个暴徒作乱,皇上派父亲秘密前往镇压,我以前去过那地方,想着看能不能帮上忙,就跟着一块去了。”
“听你这意思,是帮上了。”曲暖瑶笑了笑,看闻姜一脸志得意满,猜测他们这次原阳之行,肯定十分满意。
闻姜一手搭在她肩上,从嗓子里发出笑声:“父亲要办的事,哪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