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家,月清兴高采烈的为元宝在院子里搭了一块棚。
“乖元宝,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乖乖听话干活,我顿顿给你吃胡萝卜。”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元宝,嘟嘟囔囔地说了好些话。
“今日你第一次来我家,这些萝卜都是给你的见面礼。”月清拿起一根又一根萝卜塞入元宝的饕餮大嘴,欢喜道,“以后的伙食可没今日这么好,你不许挑食,否则打板子。”
元宝嘶了一声,又打了个饱嗝,月清笑出声,替它加好水后回了屋,欢天喜地道:“阿满你今晚想吃啥,我们奢侈一下全都答应你。”
阿满负手看她,眼里都是笑意:“我都行,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咱们今天吃油焖茄子,油渣烧肉,香肠鸡蛋羹,再来一个饭后甜点豌豆黄。”
“嗯,果真丰富,我得谢谢元宝,都托了他的福。”他眼神温柔,笑容浅浅,并没有丝毫戏谑地打趣,可月清听了耳朵一红。
她就是今天高兴,可从未觉得阿满比不上一只小毛驴。
月清讪讪笑道:“我能买下元宝,多亏了你呢,你也是大功臣。今日我扯的两匹布,一匹原本打算给你做衣裳的。”,她心痛的攥起拳头,其实两匹布她是买给自己的,打算多做几身衣裳。
“不用了月清,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一个男人,穿得花枝招展忒浪费了些。倒是你,穿来穿去的总是这两身发白起球的裙子,也该换两身新的了。”
他在这里的时日虽不多,却也看到村里其他姑娘总有一身好衣裳穿着出门,可月清的裙子不仅洗得发白,还缝缝补补打满了补丁,着实心酸。
月清感动地望着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满不在乎道:“我不是当什么大家闺秀,穿那么好有何用,我要采药砍柴,再好的衣裳也是浪费,弄坏了更是暴殄天物。”
阿满朝她走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郑重其事道:“以后砍柴浇水这些粗活都交给我,我有的是力气。”
月清噗嗤一笑,无奈地望着他:“难道让我闲在家里和元宝大眼瞪小眼?就算你砍柴浇水,可我也要摘菜做饭,洗衣喂鸡,穿着好衣裳也不适合。不过还是多谢你的谦让,那两匹料子咱们一人做一身衣裳,逢年过节穿着下山逛逛。”
原先她还有些舍不得新买的料子送给阿满,可看到他真挚的眼神和为自己着想的言行,顿时觉得给他多花些钱也值了。
“月清,谢谢你,我一定更加卖力干活,让你少干些活。”
她点头笑着,转身钻进了厨房。
今日的晚膳格外丰盛,月清犹豫再三还拿出自己珍藏的美酒:“这是孙婆婆教我酿的酒,喝一口,回味无穷!”
她献宝似的替阿满斟了一大海碗,阿满端起碗喝了几口,果然唇齿留香。
“这是最好的米酿的酒,你今日真有口福!”她小脸绯红,已然有些醉意,阿满听着她嘟嘟囔囔的说完大概知道这酒的来历。
牛头村的女子出生时,家家户户都会酿酒埋入地下,待她们出阁时挖出来大宴宾客。
可月清是被孙婆婆捡来的,她养活月清已是不易,实在没有钱买米酿酒,这酒是月清前几年自己挣钱买的。
“这么珍贵的酒,你怎么能今日开封?应当等你出嫁。”
“没关系,我酿了十坛酒,有的喝!”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别人只有四五坛,我有十坦……十坦……”
她醉醺醺地说完,倒在桌上睡过去。
阿满单手支着脑袋望着她,情绪复杂。
别的女子都有的酒,她却没有,待她有能力获取时,欲望让她酿了一坛又一坛,与其说她是想超过别人,不如说她是弥补当初年幼的自己。
他一声惋惜,看向月清的眼神多了些许的同情。
……
许是昨晚喝了少许酒,月清懒得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刺眼的阳光透过支摘窗洒到她的面颊,热气腾腾。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瞥见窗外艳阳高照,蹭得一下子坐起。
“我怎么睡这么久!还想今天去山上摘草药呢!该死!”
她边穿鞋穿嘀咕,蓦然想到家中的新成员瞬间眉开眼笑。
“小元宝,今日姐姐带你转转咱们村。”她笑着推开门,瞥见阿满站在她房门前,正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月清……”他欲言又止。
“你找我有事?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元宝。”她说完快步出门,阿满面色骤白,忙追上前,“你先别去……”
只听月清一声尖叫,他赶过来便看到她瘫坐在地,正一脸惊恐地盯着面前口吐白沫身子僵硬的元宝。
“元宝,元宝,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挑了一头最健壮的驴,怎么过了一夜便死了!
怎么会!
月清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