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着,接着嚎啕大哭。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她从小便被丢弃,和孙婆婆相依为命还来不及长大就送走了她,现在她好不容易攒下一笔银子,买下元宝,以为能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是看不得她过得舒心惬意吗?
她痛苦地垂首,眼泪成珠。
阿满同情地走上前蹲下,轻轻搭在她肩上安慰:“月清,保重身子。”
“我什么都没了……银子没了……驴也没了……”
“不会的,我今日就上山打野猪,一定会再给你买辆驴车。”
月清苦笑:“你当你是大力士吗?上次不过是侥幸,寻常人碰到野猪就会死,你还想打猎……都怪我,我昨晚要不是得意忘形非要喝酒,才会忽视元宝……”
“不怪你,我一早起来发现元宝暴毙后用银针探过,它是中毒死的,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有毒的草。”
中毒!
月清面色煞白,蓦然想起了什么。
“昨晚我带元宝回来,只喂了胡萝卜,草都还没喂,不可能中毒的。况且山上的草我都认识,不会割毒草的。”她嘟嘟囔囔道,忽然双眼睁大,“吴秀秀,一定是她干的!昨天我们上山没载她,她肯定是怀恨在心,我这就去找她!”
她说着就眼泪一擦,袖子一撸,一副上门揍人的恶霸模样。
阿满连忙拽住她,劝道:“这都是你的猜测,可有其他的证据。”
“我的第六感就是证据,一定是她!你在家待着,别妨碍我!”她气势汹汹地推开阿满,一溜烟的跑远。
……
村长家在村里的东面,靠近上游河堤修建的一座屋子,不仅院落开阔,水源充足,更是占据了几亩良田,可谓是占尽了便宜,村里人念他人善敦厚,便也对他的徇私舞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她一定要去他们家要个说法!
“吴秀秀!你给我出来!”
月清吼着,一脚踢开了他们家的篱笆木门,冲进院子。
瞬间,屋里的一干人齐齐跑了出来。
有村长,村长老婆李大娘,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吴川,吴秀秀。
“月清啊,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村长和蔼道,瞥见她来者不善的脸色,狐疑地看着自家女儿
她们两人时常争吵,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今日月清这丫头这般生气,难道发生了更严重的事?
“村长,我是个可怜人,你家吴秀秀从小到大欺负我也就算了,可她昨日竟然偷偷进我家门,把我新买的驴毒死了!你得赔给我!”
她气得双眼通红,话都说得哽咽。
“你血口喷人!”吴秀秀誓死不承认,恶狠狠回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干的!哪只眼睛看到的!牛头村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说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和我过不去?一定是你!”
“呸!你这是诬蔑,我才不承认!”
……
两人越吵越凶,甚至开始互相砸东西,村长夫妇连忙拉开她们,安抚道:“月清啊,我知道你生气,可你昨晚是看见我家秀秀进你家门了吗?”
“我……”
她昨晚喝醉了,哪里注意到。
村长见她回答不出,眼珠一转,回道:“昨晚我家秀秀和她娘一起纳鞋底,哪里有空跑到你那,你一定是误会了,你的驴肯定是其他原因猝死的。”
吴秀秀见父亲维护自己,立刻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叉腰道:“对啊!我昨晚困得倒头就睡,哪里有心情跑到你家,给那头蠢驴下毒!”
接着李大娘也开始帮腔:“秀秀说得没错,我昨晚和她睡得一个屋,她累得很早就睡了,不骗你!”
月清双眼含泪望着他们,咬牙哼道:“今日我没有证据,若是老天开眼,就让下毒的那人一辈子穷困潦倒,只能给人当小老婆!”
说完她眼泪一擦拔腿就跑,留下气急败坏的吴秀秀。
“混蛋!你诅咒谁呢!你才给人当小老婆!”
她骂骂咧咧个没完,突然被村长一声责骂打断。
“混账东西,你真当你有理了!怪不得昨晚鬼鬼祟祟跑出去,原来是干这龌龊事去了?那孙月清孤苦伶仃一个人,你找她麻烦干吗?”
村长痛心疾首道,一脚朝她腿窝踹过去,痛得她跪倒在地。
“呜呜呜,是她先欺负的我,她非要炫耀她的驴车,还不愿意载我……呜呜呜”她哭得稀里哗啦,见村长不理自己,转头看向李大娘。
“算了算了,干都干了,打孩子干吗?那月清也是,买了驴车载秀秀一程都不愿意,忒不仗义!”
李大娘东拉西扯,将吴秀秀拉起来护在怀里,村长恨铁不成钢,咬牙道:“你又护着她!真是慈母多败儿!她就该跪着反省反省,否则将来酿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