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月答应来宫门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可限制她的自由。
这日,她同往常一样在宫门外的小镇洛水镇坐诊。
“您身体哪里不舒服?”
刚送走一位病人的云追月正低头捡药,久久听不到回应,疑惑抬头,只见一头戴黑色斗笠,蒙着面的玄衣男子在她面前落座。
她挑了挑眉,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问诊的。
那黑衣人借着把脉的间隙几句表明了来意,要她给宫门内的细作传个消息。
“我只是一个江湖郎中,既无家世,又无才学,哪点值得你委托如此重任?”云追月扯出一个无辜的笑脸,漫不经心道。
男人似乎被她这态度惹怒,目光阴郁森冷,仿佛能把人盯出一个洞来,他低声耳语了几句,云追月脸色一变。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能伤害宫远徵。”
一路上云追月心事重重,眼看前边就是宫门,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
刚一踏进大门,就被宫紫商拦住了去路。
“云追月,等你好久了,今天带你去个绝世好地方,去不去?”
宫紫商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云追月眼神都亮了起来。
“有这好事?那还等什么!”
侍卫营。
看着一个个训练完光着膀子正要去沐浴的健硕男子,宫紫商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秉着非礼勿视原则的云追月赶紧扭过头,目光正撞上宫紫商那痴迷的模样,眉头一皱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要带我研究人体经脉走向,这是什么意思啊?”
“欸,这你就不懂了吧,有这么多人体模特供你研究,这不比你整日研究那医书管用多了?”
“不行,让宫远徵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今朝有酒今朝醉,怕啥,不是还有我呢嘛,姐姐保护你。”
两个女子出现在侍卫营还是太过惹人注目,见路过的侍卫在看她,云追月忙用随身携带的药奁捂住了脸,那侍卫向大小姐问了好,匆匆离开了。
见状,她瞥向宫紫商道。
“喂,他们怎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不会是这里的常客吧?”
宫紫商嘁了一声,鼻孔都快朝到天上,环视一周,随手点了一个洒扫的小厮道。
“你,去告诉他们,沐浴完别穿衣服,到营帐列成一排,让云医师检查身体。”
“喂喂,你……”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宫紫商捂住嘴巴拖进了营帐里。
说好的绝世秘籍变成了眼前一具具温热的成年男性身体,任谁能不血脉偾张,她只好硬着头皮闭眼埋头苦干,任宫紫商在一旁捂嘴偷笑。
徵宫。
金繁来找宫紫商,大老远就听到一声凄凄切切的哀叫。
“我冤枉!我去侍卫营是为了给他们检查身体啊……紫商大小姐可以作证!”
“检查身体?如何查的?”宫远徵端坐主位,声线一如平日清清冷冷,听不出喜怒,那眼神却如毒蛇般冷厉让人胆寒。
“还……还能怎么查,当然是望闻问切啊。”她言辞闪烁,有些结巴。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宫紫商还不忘适时地补上一句。
“望闻问切?云妹妹怎么说得出口啊?既是检查,自然是从里到外,贴身检查啊!”
“你!你给我闭嘴!”她一把捂上宫紫商的嘴,有些心虚地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怒目圆睁,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濒临火山爆发了。
“远徵少爷别听她的,不该看的我绝对没看……”
宫紫商咬了她一口,趁她撒手之际朝宫远徵吐了吐舌头,奸笑道。
“我证明!她是没看,她是摸的!”
一连几天,宫远徵都没理云追月,遇上了也是啧她一声,对于她的主动求和更是爱答不理。
无奈之下,云追月只好再次登门致歉。
“我再也不去了,行不行?”
“云追月,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门一打开,他劈头盖脸就呛道。
“你不也没把我当女子……”她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不知怎的,见她这模样宫远徵就来气。
“没……”
“有我在身边,竟还跑去看别的男人,成何体统?是我没他们好看?”
少年瞳孔微沉,极尽嘲讽的轻言冷语回荡在耳畔,云追月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成何体统……这话向来都只从角公子口中听到,没想到徵公子也是如此守旧之人…”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笑么?”宫远徵阴恻恻一盯。
“呃,不、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她立马正色道。
“云追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便是有来世,也给徵公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