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人都基本走完后他才发现的。”
艾莉森皱眉,沉吟片刻。她记得自己周五晚上在休息室和亚克斯利一起看书,却不记得在脚边看到过乔茜的钱包。这代表钱包一定是有人在她离开后留下的,而且从位置的巧合性来说,很大可能是有意为之。
可是为什么呢?留在她曾坐过的位置附近,难道是想给她一个暗中的挑衅,看她慌乱无措?可是乔茜的钱包里几乎全是银西可,即使实属可疑,也算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而她同样也不是自乱阵脚的性格。如果她的推理成真,那在看到这一步棋没有达到它应有的效果后,钱包窃贼还会再作行动。
她暗自嘲讽,亚克斯利,你的嫌疑还真是近乎百分百地大啊。
理清思路后,她又开始考虑要怎么告诉乔茜,又该告诉她多少。
“最糟的情况,偷钱包的人通过什么理由怀疑我是吸血鬼,察觉我的钱包里没有西可,然后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又偷来你的钱包查看有没有大量西可。现在这一轮猜测和证明已经告终,但对方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少几个硬币也不能代表什么。”她故作轻松地作解,却对上乔茜不赞同的眼神。
“但这同时也能让对方的怀疑加深!”乔茜压低声音纠正,“能做到这一步,钱包贼很有可能还会使出更极端的手段来暴露你的身份,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艾莉森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乔茜,你听我说,不许冲动。”她罕见地用命令的语气同乔茜说话,即使她知道乔茜有多讨厌这样,“这是我的事,不是你的。”
而乔茜的反应也正中她下怀,讶异中带着一抹使劲压抑的愤然。
“那你又打算怎么做?”乔茜紧皱眉头,也少有地对她指责道,“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和亚克斯利每天一起喝茶看报?看在梅林的份上,艾莉森,她现在就是你最该怀疑和远离的人!”
艾莉森安静下来,没有再接话。废弃教室里顿时一片死寂。其实她深知,乔茜陈述的一切都是事实,但艾莉森也不想在她们这样需要彼此的时候陷入争端,这只会让复杂的情况变得更加棘手。
于是片刻后,她才平静地开口,“你不理解,这件事对我来说不一样。”
乔茜怔怔望着她,也不再争执,于是她继续道,“对我来说,疏远亚克斯利不但在她眼里显得异常,还只会适得其反。如果她真的如此敏锐,又刺探到了这一步,那接下来我更该思考的是如何拉拢她,而不是与她拉开距离。”
乔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震惊。
“所以你就想这么放弃?”她不由自主地拔高音量,又紧张地向门外张望了一眼,以确保没有任何人靠近,“她越过了一条底线,而你就打算让她赢?”
艾莉森压低声音反驳,“这不是输,这是审时度势。亚克斯利是纯血统,在学生间有很强的地位和人脉,你知道这能给予她多少权利吗?”
乔茜不说话了,眼里却满是失望与不甘。姐姐的话让她想起在分院仪式上就妄自尊大,向自己恶语相告的小巴蒂·克劳奇。
事情本就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能因为权利与地位,就被默许这样对待别人。
“你因为畏惧而向她退让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乔茜摇头,坚定不移道,“这不是你想要活成的样子。”
艾莉森一时没有说话,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双眸微颤,那一瞬忽然领悟到什么,然后扭头轻笑。
还真是一个格兰芬多会说出的话。
“行了,道理别再多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又会如何打算呢?”
事已至此,她干脆直截了当地扭转话题。既然阻止不了乔茜做点什么,那听听她的想法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乔茜陷入沉思。
“也许我们首先需要弄清的,是亚克斯利是否就是偷钱包的那个人。”最后她说,“一旦知道了这一点,那后续的不确定性就会小很多。”
艾莉森认同地努努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我有一个主意。”
废弃教室里,她看着乔茜,逐渐勾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
根据艾莉森告诉她的话,莫娜·亚克斯利会每周前往一次猫头鹰棚屋给家里寄信,去的时间不定,因为她向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按计划做事的人。好在艾莉森能做到和她形影不离,因此当她在周三晚上画完天文学星图,又无精打采地抽出一张空羊皮纸开始落款时,艾莉森便知道她多半会在第二天寄信了。
她给乔茜写了一张字条,周四早晨去校医院之前从猫头鹰棚屋寄出,早餐时刚好送到后者手里。于是乔茜一整天除了上课都在观察莫娜的动静,而她运气很好,直到下午与斯莱特林一同的黑魔法防御术下课,莫娜才背起书包,对同桌的艾莉森说“我去一趟西塔楼”。艾莉森点头,又当即对教室另一头的乔茜使个眼色,于是她会意地跟上,同时从包里抽出事先准备好的羊皮纸信封,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