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都起不来身了,你自己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欧阳三财大儿媳妇立马接口,“怎么办,自然是赔偿我们医药费了,难道我儿子就白白让这小贱人打了!”
“还有误工费”
“还有营养费这些都要给!你们别想赖账!”
欧阳三财的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也抢着插嘴道。
其实贺老爷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福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事情还是得听听当事人的说法,他招手叫了一直被欧阳氏和明仪抢先答话的明柏过来。
“明柏,事情如何,你来说说吧。”
明柏自然把前因后果给讲得明明白白,其中隐去了欧阳二狗说的,交不出钱就要明仪陪他们兄弟一晚的事情。
明柏可不希望他的妹妹和这些烂人沾上一丁半点的关系,哪怕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也不希望妹妹被别人说嘴。
贺老爷听完冷笑一声,“哦,我倒是不知道,现在我们黄石镇上还出了拦路抢劫的二流子了。我们家的孩子好端端去给他们的外婆上坟,在路上被人拦住要抢钱,他们连还手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他们就活该被抢?贺某人不才,镇长那里倒还是有几分面子,改天上门一定如实禀报,让巡防队的人多多关注清水铺抢劫的二流子。”
欧阳三财几人面露骇然,转而又想到,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什么话叫他们一说,好像自己真是那犯了错的人。
呸,谁犯错,明明是他家那几个崽子犯错打人了。
欧阳大河抖着身上的腱子肉,抡着胳膊,“谁?谁抢劫了,把我儿子打的起不来床,还敢威胁我们!老子今天就让你血溅当场!”
说完猝不及防就是一拳,打在了贺老爷的右脸颊上,这一下太快了,在场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
贺老爷的嘴角立时渗出一点血迹,脸颊也肿了起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欧阳氏急道。
明仪也紧忙过去察看贺老爷的情况,元仪和小芽都吓得都要哭出来。明柏和福叔两人也顾不得其他,都跑到家里来行凶打人,再不还手不是等着再被打吗?
刚想还手就被贺老爷给叫住,明仪在这时适时开口,“爹,他们家的儿子根本就没事,我一个妹崽力气有限,就是打了他们,也是他们该打,更何况我根本就没伤到他们什么,
我看他们就是要来我们家讹诈,既然说人被我打了,怎么不把人叫来给大家伙看看伤的如何,他们就是不敢来怕露馅呢!
可他们在我们家打人却说实实在在大家都看到了的。这事我们一定要去报警,要是他们是蓄意讹诈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小贱人你胡说,我儿子现在还躺着床上起不来呢!”
欧阳三财的大儿媳妇活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鸡一样。
贺老爷略微思索,朝着看热闹的众人拱了拱手,“各位乡亲近邻,今日这事也是你们看着的,我贺家是讲道理的,如果真是我家中孩子的不对,我绝不偏帮。
稍后我会让人去请镇上警察局的人来,是非曲直我们就来断个明明白白,众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我相信大家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不对?”
时下对于读书人还是很有好感的,而且这欧阳家口说无凭,而贺老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挨了打,自然大家都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再说了欧阳家的人咬死了是明仪出手伤了人。
贺家这个小女儿,街上的人都是认识的。
这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妹崽,打人还没有一只猫抓的印子深呢,要说她把人打得起不来床,这不是胡扯淡吗?
就有那从头看热闹的人开口了,“贺老爷你放心,等下警察局的人来了,我们一定如实相告。”
“自然自然,这您被打了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一定不要放过凶手!”
“对对对,真当我们上宝街上没人了不成,敢来我们街上撒野!”
贺老爷点头,又对着众人一番致谢,说完这才吩咐福叔快步去请警察局的人过来,福叔应了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见人已经走了,贺老爷又道:“你们既然说人被打的起不来身,我也不和你们争辩,稍后警察局的人来,可请他和我们街上的大夫一起去你家验伤,要是大夫验看过说人没事,我们也要算算这抢钱不成又上门讹诈外加打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