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
“玉司直的苦心,民女明白,只是家父确实不曾患过什么重大疾病,不过……”苏清语面色犹疑,不安道,“这两年家父操持家中基业,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体力已有些不济,但总体来说还是无甚大碍,只是饮食上相比从前更注意了些。”
玉子藤若有所思道:“平日是哪些人负责苏家主的饮食?”
“主要是后厨的老李,民女偶尔也会看一看。”苏清语回道,“玉司直可要叫人问话?”
玉子藤正要开口时,来喜忽然出现在门外,禀报道:“主子,东西取来了。”说罢将一个圆溜溜的脂粉盒子双手递给他。
柳茵洛安抚地拍了拍退到自己身后的白鱼,仔细辨认了一番来喜手上的脂粉盒子,点头道:“是这盒。”
苏清语在玉子藤的眼神示意下接过来喜手上的盒子,打开闻了闻,又蘸了点里面的粉末涂在手背上,末了看向柳茵洛,眼神复杂,“柳二娘子,这不是‘十二花神’系列的芙蓉神。”
柳茵洛难以置信地走近苏清语,低头反复察看她手上的脂粉,不解道:“没拿错啊,我今日用的就是这盒脂粉,可那日掌柜明明告诉我这是苏家‘十二花神’系列的芙蓉神。”
“你确定这盒脂粉中途没有被他人接手?”玉子藤走向来喜,严肃道。
“回主子,白鱼娘子从柳二娘子的闺房中拿出这盒脂粉后就交给了属下,属下路上一直亲自将其拿在手里,绝不曾假手于人!”来喜立刻拱手行礼。
白鱼也急切道:“娘子,这盒脂粉是奴婢亲自从您的妆台上拿走的,奴婢拿的时候还仔细看过,位置都还同早晨离开时一样。”
“你我都清楚,他二人不会撒谎。”柳茵洛对玉子藤摇了摇头,说罢看向苏清语,客气道,“劳烦苏大娘子看看,这盒脂粉是贵府研制的吗?”
“是,这盒脂粉是最新研制的,专供府内女眷使用,不对外发售。不知怎得流落到贵府的店铺,许是底下的人出货时……出错了?”苏清语想了想,看向玉子藤,“玉司直,民女房内的妆台上有一盒真正的芙蓉神,玉司直可派人取来看看。”
玉子藤对来喜使了个眼色,来喜会意,悄然退出房外。
少许功夫,来喜捧着个圆圆的盒子走了进来。苏清语上前打开盒盖,蘸了点粉末涂在手背上,给柳茵洛展示,“柳二娘子请看,芙蓉神的颜色更为柔和,手感也更为细腻,娘子用的这盒并非真正的芙蓉神。”说罢抬头看向玉子藤,“这些玉司直派人去市面上打听打听便知。”
“那也太奇怪了,那家店铺是柳府名下的,我身为柳家二娘子,掌柜何必骗我?”柳茵洛感到十分不解。
“问上一问就知道了。”玉子藤唤了声“来福”,命来福去店铺把掌柜带来,同时吩咐来喜盯着苏清语提及的那位后厨的老李。
柳茵洛使劲摇头挥去脑中杂乱的思绪,却在不经意间瞥到还躺在地上的苏凌云,不由看了眼苏清语,低声对玉子藤道:“苏家主……就一直让他躺在地上吗?”
“仵作没来之前,最好不要搬动尸体,以免破坏案发现场。”玉子藤淡淡开口,说罢瞥了眼柳茵洛,意味不明道,“柳娘子都要自身难保了,还有功夫操心别人?”
柳茵洛被噎了一噎,心里忍不住嘀咕着这人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从案发到现在就没有过好脸色,前两桩案子也没见他这般忧心啊!
她撇了撇嘴,向苏清语询问道:“苏大娘子,你方才说这盒脂粉是贵府女眷专用,不知府上有哪几位女眷?”
苏清语苦笑道:“家母过世多年,家父念旧,多年来也不曾续弦,是以府上人丁单薄,后院只我和一位姨娘。”
柳茵洛万没想到无意间一问便戳到对方的伤心事,当下也不知如何补救,索性接着问:“那这盒脂粉……”
“闻着像是秦姨娘常用的那款。”
秦姨娘……柳茵洛在心里默念,正要再问。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不好了!秦姨娘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