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蔺宴在夏祈安青春时期全部记忆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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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狗屁东西!我教训我女儿你多管什么闲事!”
妇人咬牙切齿的怒骂将夏祈安拉回神。蔺宴手挡住王珍淑手腕,偏头问,“这是你妈?”
顶着王珍淑恶狠狠的视线,夏祈安摇摇头,不作声。
蔺宴了然,甩开王珍淑的手,从衣兜儿里掏出张湿纸巾,一个大明星,却站得流里流气。
不过这份流里流气配上他本就算不得乖巧周正类型的脸,倒是把王珍淑唬到了下。
他边擦手,眼神略带轻蔑的看着王珍淑,“看到没,人家可没认你是他妈。”
王珍淑见夏祈安摇头就是一个气上心头,但她又莫名有些怵蔺宴,觉得这人不好惹。
“小伙子,”她放下声来,“我母女俩吵架,你什么立场插手?”
蔺宴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挑了挑眉。
她继续道,“我想着她都二十七了,就给她找了门好亲事,对面可是给了八十八万彩礼诶!但她任性的很,这都还瞧不上,我这个当妈的,肯定都是为她好,自然要劝劝。”
“八十八万人家可是不眨眼就打过来了,她十年才赚得到这个数!对面这么有诚意,就她不听话无理取闹...”
夏祈安气笑了,直接打断她,“够了!他只是一个路人,你不用跟他说这么多。”
王珍淑哂笑,“路人?路人跑出来多管闲事?”
她眼珠子一转,“其实妈也不是为难你,但八十八万...人家都给了,你反悔不合适吧?”
蔺宴眉头紧皱,冷声,“又不是她答应的,你把钱退回去啊。”
听到退钱,王珍淑又闭了嘴默不作声。
夏祈安心里明了,估计这钱早被花出去不少了。
她半响没说话,只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妇人,眼中不可抑制的再次弥漫起悲哀。
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失望至极。
蔺宴在这寂静中看懂了什么,怒上心头,抬手挽袖想作声,却被夏祈安扯了扯衣角。
他动作一顿,转头看她。
夏祈安身上此刻有种深藏的无力感,她规避着蔺宴的视线,与往常线下都会跟他竭力挥手笑着的序曲站截然不同。
她从背包翻了翻,拿出一张银行卡,扔给王珍淑。
王珍淑忙不迭的接住,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你什么意思?”
夏祈安深呼一口气,神色间难掩丝丝疲劳,“卡里的钱八十八万够的,你拿去还了,剩下的自己留着,我每个月还是会给你们账上打六千作生活费,但以后,我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这么多钱?!”王珍淑惊疑道,“你哪儿来的?!!”
“我的钱来得干干净净,写书挣的,我的工作上得了台面,小说作家,以后别乱猜了。”也算是回应之前对她工作的怀疑,夏祈安说完,没再看王珍淑一眼。
正巧这时喊的车到了,她偏头对蔺宴低声说了句“谢谢”,就上车离开这里。
从蔺宴的角度,女人道谢的时候低着头,栗棕色的八字刘海又隔绝一部分视线,挡住她漂亮灵气的眼睛。
夏祈安说完就走,没带一丝拖沓,身旁王珍淑还没反应过来,拿着银行卡发笑。
一通下来,蔺宴也猜到什么情况,嫌恶的瞥了眼王珍淑,问道,“你知道什么人命最长吗?”
王珍淑还沉侵在“天降横财”的喜悦里,听他没头没尾的一问,顺着答道,“什么人?”
一辆商务车开到路边停下,司机滴滴了两声喇叭。
蔺宴嗤笑一声,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了三个字,“清朝人。”
随后便上了商务车,留王珍淑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情况,”任安贤看这个小祖宗满脸不爽,“谁又招惹你了?刚刚那村口大妈?”
提到村口大妈,蔺宴脸色又差了一度。
任安贤挠挠头,“人大妈哪儿惹你不高兴了,我刚看着不是笑眯眯的蛮和善啊?”
蔺宴给他一记白眼,“和善个屁,她是对钱和善。”
“你说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人重男轻女。”他烦躁的说。
“重男轻女?”任安贤愣了愣,“刚刚那大妈?”
看蔺宴神情是没跑了,他叹口气,“谁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呢,我就喜欢闺女儿,以后生个小棉袄多贴心。不过你气什么,平时不是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蔺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任安贤从这一眼里不知道第多少次读取到“傻子”俩字。
随后他听小祖宗突然问道,“你对序曲了解多少?”
任安贤调动了下脑海里关于海盐序曲的记忆,“14年开始当了你四年官后,做了你三年站姐,每次线下都弄得到票,冲销量没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