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当坐在东厅,为什么会到主厅来?”
“东厅无趣,我本想去看陈妙可是怎么被逼婚的,武玲珑跟着我一起出了东厅。结果听见了喧闹声,我们就过来了。”她也机械的回答道。
......
当那女人挥挥手示意没问题的时候,殷宁被人带着出了陈府,她本来很想去看看陈妙可怎么样了,可是今日陈府已经不允许人随处走动。她转头看了看已经挂起白绸子的陈府,沉默片刻坐上马车回了殷府。
马车进殷府大门的时候,她拉开车帘,问门房:“相爷回来了吗?”
“回小姐,相爷还没有回来。”门房恭敬回答。
殷宁正好放下帘子,就看见一个黑衣大汉走了过来,看到殷宁,他抱拳行礼:“小姐。”
殷宁冷冷的看着他,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几个月前自己大婚的时候,自己差点被他挂在腰间的鞭子霹。他叫雷战,是苍虬的贴身随侍。在这殷府里,除了殷佐身边的吴妈妈,没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那雷战对殷宁行了一礼后,也不理会殷宁的冷淡,就转头看向门房,“相爷还没回来吗?”
“还没呢,雷爷,相爷回来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您的。”门房恭敬回答。
雷战点点头,再对殷宁一礼就转头向苍虬的院子去了。
殷宁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然后才缩回头去,放下帘子,让马车继续驶进了殷府。
殷佐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吴妈妈就禀报将军求见。她稍微愣了一下,挥了挥手。吴妈妈便退了出去,殷佐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正待挂上一边的衣架,便见苍虬走了进来。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身型瘦弱,眼袋很重,胡子拉碴,形色焦急。
“是谁?”苍虬没有行礼,只冷冷问道。
殷佐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那温热的液体一路滑下胸腔去,淡淡的热慢慢的四散开来,“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是谁?”苍虬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再次问道。
殷佐慢慢将茶盅放回桌上,才正视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倔强的眼神,“你谁都救不了。”
“告诉我,是谁?”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泰斩。”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回道。
苍虬眼神震动,一刹那摇晃了几下,不禁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殷佐淡淡的看着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救他。”苍虬迅速往前走了几步,带着祈求看着殷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殷佐双眼微微收缩,慢慢的问道。
“当年死的人还不够吗?一定要死光才够吗?”苍虬恨恨说道。“你们到底要怎样?”
殷佐冷冷看着苍穹:“是他自己出来找死的。”
长久的沉默后,苍虬无力的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生不如死。”殷佐一字一顿道。每说一个字都看见对面瘦弱的男人身体颤抖一下。
“我要见他。”苍虬再次长时间的沉默后定定的看着殷佐坚定道。
殷佐看着他许久,“你这个时候去见他,于你不利。”
“于我不利?”苍虬冷笑出声,“我还能更差吗?”
殷佐看着他,慢慢说道:“......宁儿射了他一箭,她才被擒的。”
苍虬一怔,“现在,你连自己的女儿也开始利用了吗?”他愤恨的问道。
“不是我。”殷佐微微叹一口气,“我也并不想让她卷入这些事。”声音也微微低沉失落。
苍虬见她不像是说谎,无力的坐了下来。
“不要尝试去救他,你救不了他。”殷宁冷冷说道。
苍虬冷冷的看着她,“带我去见他。”
殷佐看着他看了许久,“你去了……只会被羞辱。”
苍虬似乎一愣,然后苦笑出来,他愤恨的看着殷佐:“我这是谁害的?”
两人僵持片刻,殷佐慢慢的说道:“明日我让吴默去唤你。”
苍虬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吴妈妈进来看着殷佐:“相爷,将军恐怕不会放弃去救人。”
殷佐没有回答,她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然后走向内室去了。
“小姐,相爷一回来,将军就去了相爷院子里,过了大约一刻钟就出来了。表情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刚回去。”紫衣看着坐在台阶上握着一坛酒慢悠悠喝着的殷宁说道。
“知道了。”殷宁挥挥手,将酒坛放在台阶上,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向苍虬的院子,她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了,久到好几年吧,她一路看着都快要遗忘的风景,推开完全没有落锁的院门,看着荒凉的练武场,走到依旧亮着灯的房屋前,看了看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挺拔的大汉雷战,然后推开了门。
他安静的坐